我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失眠关我p事,和神出鬼没的跑到我房里来玩吓人游戏,再施与暴力有一毛钱关系么。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我很不安心,”
谜样生物继续道,
“所以爬起来,不小心听到一些动静……”
“你可以尽管嘲笑我……“
她反射着月色的眼眸注视着,散发出一种与这幅萝样外貌,不相乘的妖异错觉”但是第一次我有这个感觉的时候,是我一个姨娘,打算在我房里,制造失火的现场“”后来几次,都多少是我身边的人,发生了意外或者是危险……“”好吧……“
我被对她半夜不睡,跑来和我讨论人生际遇和第六感直觉什么的感性话题,给打败了,很有些无语中。
最奇妙的是抱头蹲,这会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口中咕哝着“天亮了么,早饭有什么好吃的啊”,好吧,我最喜欢这样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了。
“再仔细听……”
却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寂静中萌动着,
然后我隐约听到零星火炮的声音,间隙很小,也很杂乱,
我脸色凝重了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收拾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
“出去探查和报信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么……”
我已经穿戴整齐,披挂俱全,站在明火执仗的庭院里发号施令道”不,其他东西不要帮了,带上食物和武器,我们直接去梅山行馆……“
“再派人通知附近其他据点的人手,带上装备和车马,过来和我们汇合。
大不了虚惊一场被人嘲笑神经过敏,或是讽刺为胆小如鼠,,也好过被人莫名其妙的堵在家里束手待毙的好,至少我一路逃回来的的危机意识是这么告诉我的。
不久之后灯火通明的梅山,就已然在望,在此期间,我们至少遇到三拨巡曳官人的询问和盘查。
好在我这一路过来,几乎都是高门甲地的园墅,宵禁对他们几乎毫无影响,经常有成群结队的出入游乐的人家。
就算是我大队车马过来,看起来来也只是扈从多了些,不算是什么特别违和的事情,又有专门的通禁文书,因此稍微拿捏姿态,报个名头喝斥几句就糊弄过去。
夜幕笼罩下的梅山行馆,正在举办某次通宵的游宴,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帮人,倒也不觉得如何的扎眼,自有人迎上前来问候和行礼。
做为便宜弟弟的特权,我可以不用通报,就带着她们进去,但是其他人就得等在附近了。”阿姐,我觉得城中有些不妥,前来投奔一个晚……“
我开门见山的道。
陈夫人楞了一下,露出一个让人宽释的表情”好说,且让他们进来把,歇着把……“”只是我手下颇有些人……“”馆中有的是地方,只要嘱咐他们不要乱走,就算多呆几天也无妨……“
然后开了侧门,把我在外面一大帮人连同车马给放了进来,乍见到这么多人,那些仆从什么的表情还有些怪异。
但还是训练有素的将我的人安排了进去,
抱头蹲和谜样生物被留在后面的偏厅里,由侍女陪着吃些糕点什么的,
虽然有些惊讶和不明所以,但处于某种最后一点信任养成的惯性占据了上风,陈夫人已经一边派出得力人手,去探明情况了,一边亲自带人将馆内的护卫力量,重新召集起来,
按照她的吩咐,我最好到前庭去露个脸儿,和旁人说几句话,拖延一下场面的先,毕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我们一行的到来。
我是全副披挂出来的,这身行头进入宴会场合,就位面不合时宜了,在侍女和仆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我一一解下解下成套的佩刀挂件,钉皮背心和一大堆零碎,只留下一柄形似腰带的浪刀。
最后一只缩小型的短管燧发枪。想了想,被我塞在腿后跟的靴袋里。
然后才走了出去,被引入前场的游宴中,这里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丝绸长桌上菜肴和灯烛都是添换过,留下大片的狼藉和积累的蜡痕。
人人脸上也多少有了倦态,说话都小声了许多,三五成群的聚座或是斜靠在各种软塌,长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自己的事情,或是未尽的话题,几乎没有多少还站着的身影
相比我上次私人家宴的场合,这次明显是女眷多了许多,占用的场地也更大,从大片的前庭建筑到曲廊水榭之间,都成了灯火通明的游宴之所。
不过大多数人,主要聚集在前庭及其花木围起来的空地上。我走了一圈,除了上次刚认识的几个面孔,微微点头客套之外,就没有一个我所能够熟识或者攀谈的人。
看来我只能扮演一个偶然旁观的听众,我拿了一只琥珀色的杯子,竖起耳朵。慢慢的在一个个小圈子或是团体之间,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
他们的话题,都是些广府城中的风花雪月,艺文歌赋,风流韵事什么的,还有是海贸勾当或是外藩的传言,只是有些人待我靠近,就会刻意压低声线,隐然拒人无形的味道。
也有有心的人见到生面孔后,会本能找来侍从或者友人,背后悄悄打探起来,
看着这一幕场景,我到期望自己是杞人忧天,杯弓蛇影什么的。从黑灯瞎火的坎坷不安,到云鬓霓裳的宴乐场景,这种心理落差,还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建筑群中每座都有独具特色的名字,比如在这所聚乐地,我见到一个寂寥的身影,与其他成群结对的人相比,很有点被刻意孤立的味道。
起码除了侍女之外,没有其他女人主动靠近她,倒是有男子想凑过去说话,没说上三言两语的,就会被其他人各种理由叫走。
就像是个禁忌一样,这不由让我起了点好奇心,拉着一名仆人问了一句。
“那是……崔女正”
他恭敬的回答道。
是个女官,我心中一动,我那个母亲,也是女官啊,不过更多的东西就语焉不详了。
南朝广义上的女官自有两套体系,一套在中枢,一套在地方。
中枢的女官,就无用赘言了,沿袭前朝的六尚二十四司,为大内后宫的执事、备选,从正四品的内司、尚宫,到不如品流的女史、青衣。和外朝官员一样,按照年资和考功,进行选拔晋升,她们也是狭义上的女官范畴。
而地方上的女官,则是南朝特殊的国情和历史传统造就的产物。
因为海外各藩开拓的早期,劳动力和可靠人手的匮乏,让这些从藩主到家臣到国人乃至归化人移民的妻女,必须广泛的参与各种生产和劳作,乃至多部曲和藩奴的管理,而不仅仅是传统在家带孩子侍奉老人的传统职能。
因此在这种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历史风气沿革下来,造成这些海藩外领的女性,从小就被比照男性般受到教育和培养,普遍参与各种社会事务管理的风俗和传统。在藩领内,她们因此拥有和男人类似的职务和阶级,也被称为女官。
然后又衍生出第三种,既后来一些在社会上层,拥有相当影响和地位的女性,也会被授予女官的荣誉头衔,作为旌表优待和在传统诰命封君体系之外的补充。
按照侍者的说法,对方显然属于后者。
刚刚靠近,就闻道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是那种香料提炼出来的香水或是香精的气息,而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如兰似麝的好闻味道。
不由让人的期待值和评价,上浮了若于个水准。
然后我看见信手摊盖在扶手上,一本书的背面,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突然从我的尾椎骨冒了出来。
《人生长恨东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