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一只没有见到韩良臣,不由再次有些担心起来,
“他这次伤不轻,怕是要调养上好一阵额……”
“然后天亮之后,防军也赶来包围了城坊……”
“我让伯符他们的报更队,想办法拦上一拦,再做打算……”
“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深深吁了一口气。跑去交易莫名其妙的被人埋伏了一把,回到家来却发现又被人给偷袭了,任谁也不会好过的。
“冰窖里大概还有十几个活口,还没来得及逼问出些什么,估计就是那些防军想要的把……”
“明白了,我会尽快作出处置的……不能留在宅邸里太久”
我想了想又道
“话说制作肥水炸弹这种,嗯嗯神奇的武器是你的主意”
“这个主意啊,是你家那只抱头蹲出的?”
谜样生物撇撇嘴道
“于得好”
我对着坐在一边的抱头蹲夸奖道,她没说话,只是给了我一个腼腆的笑容
“我这一次出去,也差点中了别人的埋伏……”
我也开始说起我这一夜的遭遇,
“什么……”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还有某种或许连她都不自觉的发自于内的担心。抱头蹲也跟着轻轻唔了一声,抱紧了我的手臂。
“只是错估了我们的力量,来的都是些捕手、快行……”
“结果反被我们一阵好杀出去……”
“灭口加清场,处理完手尾,才赶回来的……”
我最后总结道。
“我怀疑宅里,有人在对外通风报信……”
“对了,她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忽然看到楼下庭院里正在忙碌的崔绾婷,不禁问道
“因为老娘威胁说她,”
谜样生物突然露出一个狭促的表情。
“若是不出来露面帮忙……后半生就只能在大澳过了”
大澳?,我楞了一下,那貌似只有矿工和流犯的地方啊,为毛我有一种未来后宫,随时可能化为修罗场的错觉啊。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我想起冰窖里还有十几个俘虏等着我去处置呢。
不明身份的袭击者,突然而至的防军,还有交易地点的埋伏,再加上这份缴获而来的那份公文,背后的庞然峥嵘,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广府五城之中,随着时间推移,街垒对抗事件的后续影响,还在持续回荡着。
未得宗藩院的授命和许可,就私自动用防军去攻打一个海藩的宅邸,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街垒给打了回来。
怎么看,作为直接的责任人等,都不可避免成为广府城中,最新版的笑柄和话题。
若是平日里要是得手了,或许时候还可以补救一二,比如处于维护体制内权威的惯性,由官方做出另行的解释,来掩盖和抹除此事的影响,然后在幕后再进行权衡交涉和妥协。
可是现在刚刚经过了叛军的袭掠和下城的变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市民百姓情绪尚未安定下来的敏感之时,官吏军民都有些害怕多事的倦怠,无疑是有些犯天下之大不韪的味道。
各种恶劣的影响,已经随着泛滥的谣言,不可避免的扩散开来,比如下城的防军不满待遇造反,之类离奇的说法,已经不是当事人等可以轻易遮掩的,更何况,有这个权势和地位的人,也没有义务,替他去遮掩这些东西。
既然这位信任的副都虞侯陈子锟,已经当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就不可避免的在第一时间,与之划清界限才对。
这也打乱了某些人的后续部署和步骤,仅仅因为这位骁骑校的私心而已。
然后一个突发的意外消息,则让他们都没有心思在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