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我名正言顺的拥有相应规模的亲军和部曲,只要我在任一天,同样他们也是有官身和军职的,与之前假借东南招讨行司,配属在我名下的,完全是两回事。
回到家中,又是一番庆典,且按不谈。
几乎是同一天我等待的人,终于上门了,我那个便宜小弟鹿耽尼,引荐进来的一个满脸诚恳的老者。
他叫朱缅,乃是一名宗藩院的元老,虽然只是外围那种,表决时只有站位的元老,但是却代表了东婆罗洲的朱氏、许氏、鲁氏三家藩领,表明了某种认输和服软的态度。
极为低姿态的应允了我的大多数条件,包括彻底放弃那些站在台面上的人,将他们的身家和财产全数交给我处置,东婆罗洲境内更多的物产资源,相应的输供和代理协议,东西婆罗洲的劳力输出配额,对于婆罗洲会馆名下,海陆运输同盟的追加投入等等。
作为诚意和表现,三家将向汇源号存入一大批资金,这样下来,我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再动手下去的理由了,不管他们的实际态度和心情如何,起码三藩之内,还是有足够理智和明事理之人,知道基本的得失分寸。
其他诸如派出子弟到我麾下效力帮衬,希望能够加入到对北边夷州的贸易线中之类的意向,我也初步应承了下来,至于家有适龄的女子,端庄淑贤待字闺中什么的暗示,敬谢不敏了。
“本以为刚开辟了一个新市场……”
当他离开后,旁听了一切的谜样生物,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有些庆幸的道。
“却没想到,却连下家的货源,也因此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做好完全准备,……”
我提醒道。
“这次不过是占了先手而已……不能指望一直把持独占太久的”
“我心里有数的……”
她正色道
“鸡笼山安置的那批人,也可以放出去一些了把……”
事实上,随着罗克敌的到来,等于间接帮助我家开辟了一个财源上的新天地,就是参与以夷州为中转的,针对北地的走私活动,没错,就是走私活动。
随着登州镇的覆灭,南朝在北地失去最后一个重要的介入点,同样一起失去的还有还有以登州镇为核心的大量北地走私渠道和网络。
事实上,虽然军事上进展缓慢时有反复,但是南朝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于岭外,乃至北地的经济渗透,间接从属南朝而沦为半殖民地的,两浙和闽中的那些军镇,就是最好的例证。
之前是登州镇作为这个纽带和桥头堡的角色,但是失去了这个重要的海陆渠道之后,南北之间长期培养起来的相互需求,却是没有因此消失的。
其中许多特色产品,是相互无法取代的,更别说,北朝那些上层人士和藩镇们,对于奢侈品的需求。
虽然还可以通过五路招讨行司,在陆上进行,但是无论时间、成本还是效率上,都远远比不上海路的优势。
而作为昔日登州外围的梁山寇,再小在怎么不济,也拥有相应完好的港口和深入内地的河流水系。
因此,我如实因此能够掌握了梁山的主导权,理论上拥有颇为广阔的前景,对于梁山的罗氏仲昆来说,固然是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但是对我来说,不啻于获得一个新的突破口和上升空间。
而作为送上门来的原料产地,
东婆罗洲虽然以富熟著称,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特色著称,都是一些稻米、木材、椰子、甜菜、甘蔗之类,最大众化的大宗物产,唯一拿的出的就是烟草、杜仲胶和几种植物染料。
虽然生产成本低廉,但是作为典型的佣奴种植园经济,自产自销的容量有限,对外也不容易打开销路,毕竟邻近的极大大岛洲,都有出产类似的东西,各种外部竞争激烈,对内又严格保护。
作为这一切的前提,我必须在别人发现其中机会和前景之前,将其上下游都牢牢的掌握住,获得某种不可取代的地位,这样才有可能在那些后知后觉的觊觎者中,获得某种主导权和抵抗力。
毕竟,若是不是罗克敌阴差阳错的,通过谜样生物早年留下的暗线,找到我的话,这个机会让其他人获得,那就是另一种局面和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