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恐怕不是怎么实妹,但是我还是没法放下节操,从现代人的基本道德观念中摆脱出来,只能含糊暧昧的享受着这种介于亲情到孺慕之情之间的东西。
外面依旧蝉鸣声习习,室内却是清凉徐徐,我信手拿起一份简报,看了起来。
被我列为优先选项之一的北边的洛都朝廷,一个多月前已经命兵部尚书杨嗣,巡视新近平复的淄青十二州。
视淄青地图和户籍后,根据各州土地的远近,士卒和军马的多少,以及仓库虚实,拟分为三路。以郓州、曹州、濮州为一路;淄州、青州、齐州、登州、莱州为一路;兖州、海州、沂州、密州为一路,分置守臣和官属。
而原本镇帅自行补署的文武将佐,州县长吏,大多革退不用……又以通登州贼事,大肆清算拷掠地方豪强大户,可谓是人人自危,地方不靖。
而另一项关注重点,广府朝廷的新近人事变动也颇大,
比如委命卫尉卿兼枢密知事章纯,为天南观察兼陪都留后,统管当地军民善后事宜;以左卫将军张邦雅为天南都团练使,所有就地征募的义勇、乡兵、团练等支郡兵马尽管统辖,;而作为天南十州的公室直领,则由辰义伯梁宫藩为代官,却是不再安排嫡系子弟就地驻领了。
而事实上将原本通海公一脉领有下,天南诸州的民政财税,地方防务,以及宫室支领三分处置。
而在被盖上甲字戳印的安远州那里,各种文抄邸闻的态度,就要含糊暧昧的多,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诸事大定,作为诸藩之乱的领头势力,马氏一族的绝大多数成员,都已经或死或擒。
但似乎是因为港城那场莫名其妙的编乱,在公中一直迟迟没有定论,他们也不敢敞开讨论和报道,只能用一种乐观的官样语言和模式化态度,时不时的提及官军各种旗开得胜的大捷利好消息。
然后推行与安远州有关的各种债券和善后权益。
接着是军队方面,已经被确定要被削减和裁撤的番号,包括五城防军的二十一个营团,又有清远、怀庆、关安、牛逼、清崎六个畿内镇戍,涉及在编将士约,数万,相关军户、眷口、役丁者,数倍于此。
不过实际数目其实没有这么多,因为清远兵乱扫荡和裹挟的缘故,再加上平时的亏空缺额,还有战时逃亡而事后被除籍出名军法处置的,实际上需要革除遣退的人员,大概不到十之二三而已,而且又有各路勤王之师的精兵良将驻留畿内,因此朝廷才能够痛下决定,废而后立。
这合起来也有近十多万人头的军队相关,要是按照全员乱起来,怕不是一个比清远兵乱更糟糕的结果,要知道当初清远兵变的源头,不过是进一步的人员裁减而已。
此外还有拱卫十二军里,左、右领军卫和左武卫三只人马,由两将军、四中郎将、左右诸郎将以降,自上而下大换血,从勤王军中选士重新再编的消息
虽然这些被一刀切裁呔掉的大多数浮滥亢余之辈,但是因为广府的轮边制度影响,其中应该多少有些有真材实料的,我如此想着,在其中几行做了标注,并写下意见,过会就会有人收去。
事实上,这种精心收集汇编的东西,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儿都在看,理由无他,不奢求她们能做点什么,只是培养点基本三观和大局感,方便将来更好的辅助我而已,因此对她们的年龄来说,有些枯燥无味,但是不管是白头吨还是刚来的阿璐,都是相当努力的样子。
午后虽然已经阴了下来,天气还有些闷热,我穿过静谧的庭院,这时候大家都在午休,之首少量轮值候命的仆人,站在阴影了,对着我点头行礼。
却发现有人叩响了我门房前的铜铃,在午后的静寂中格外的明显……
“是总章参事府的传召?”
随我我就得到了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