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少量的活物,比如一些五彩斑斓的鱼类,只是有气无力的沉在水底,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一般,几只明显来子马达加斯加的环尾狐猴,也是一副皮毛暗淡,形容消瘦的半死不活。
“这两个活宝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突然停止脚步,有些牙疼的看着前方。
而在我身边已经忍不住,撕了几声抽冷气起来,要知道跟便装随我的这些,可是泰山崩于前,而形容不变的老军悍士,但是看见这个人,还是不可避免的表示出某种本能的反应。
只见熙熙攘攘的街市中,一面写着“老军医”的幡子下,一个笑得人畜无害的青衫大夫,正在半蹲着给一个抬过来的暑热患者捏脉翻眼看诊,一副十分专业和令人安心的样子。
别看他貌不惊人,这位所谓小隐于市的青衫医,却曾经是斩监侯中,待秋决的重犯之一,本名苏荆,绰号白贪狼,罪名是。亵渎尸体,没错,就是奸尸的意思。
要知道他曾经是拥有大好前途的医官,差点就被推荐去接任京大医工院的外科首席主刀,只是在人事考评中出了纰漏,先是籍贯上有疑点。
据说因为邻居的举告,官差入内搜检而在他居所,发现一具被精心炮制过的女于尸,日常就是像是真人一样生活起居,甚至日夜同床共枕。
最后经过查验,乃是某大户人家传闻于人私奔而不知所踪的路姓小姐,于是一时间舆情大哗,要知道不管放在古今中外,恋尸癖都是世人眼中悖论的重罪,更别说诱拐兼杀人制成标本的嫌疑。
因此被视为邪魔妖人,秋后待决,谁知道他在牢中如鱼得水,很是掌握了一班人和影响力,结果遇到了清源军变趁机逃狱。若不是被陈子河送到我这里来,估计就给他逍遥于海阔天空了。
只是他到了我的手下之后,吃了好些苦头才老实消停下来,只是偶尔还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常常幻想着自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姐妹,而顾影垂怜自艾自恋的纠结不已。
所幸他除了偶尔脑子抽风,陷入某种癔想的世界之外,作为军中外科主刀的技术,的确没得说,很快就掌握了大多数箭创和铳伤弹丸取出的技术,并开始带授学徒,我也才姑且捏鼻子,认下了这个“专业人才”的用处。
但是相比这位顾影自恋的白贪狼,站在另一边十分亲密的,揽着一匹公马自言自语的另一位,就更不了得,他也是白贪狼的狱中难友,被陈子河一起送过来的那批号称拥有各自领域专业技能的奇葩之一。
本来的名字已经不得而知了,只有一个绰号叫“悲风”,据说曾经广府最好的兽医,也是广府农学院里的畜牧科特聘讲师。
但是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骨子里其实是有着某种偏执和疯狂实验欲望的人,曾经号称要跨越众所周知的物种藩篱,创造许多新种类来,只是被人当作疯想笑谈而已。
据说他不但善于治疗畜疫,还最喜欢给各种牲畜配种,甚至传出过亲自出马,成功安抚了万兽园里发情期猛兽的传闻,也治愈过大内的宠物。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终有一日他在狂饮滥醉后失踪,同僚担心他他四处搜寻,结果发现满身酒气的他,对着一只名为“小白狼”的珍稀名犬,一边喊着亲昵之言,一边做那不堪入目之事。
因此农学院的畜牧科,不得不火速将他擒拿送官,消灭这个丑闻。虽然他的罪行昭著,人证物证俱全,不过因为他的罪名实在太奇葩,任何理狱的提刑官和推事官,都不愿意沾手他的案卷,相关证人,也不堪回首。
所以就这么拖延下去,一直关在牢狱里发霉,疯疯癫癫的饲养老鼠,直到清源军变,才和白贪狼一起做伴,送到我这里来。
他也有类似脑抽的毛病,经常会幻想自己是一头好色多淫的极恶之龙,天下布种而泽被苍生,自称世间无物不可操。
相比不是恋尸癖,就是兽x控的这两位,同批过来的那些,诸如号称无锁不开的老贼头,或是文书造假栩栩如生的前骗子,都可以称得上的良善无害的小白兔了
因此,光是正常的打交道,就让人觉得节操刷刷的往下掉,因此,我第一时间就下定决心,坚决控制这两位的活动范围,以免污染了我家女孩儿们的三观什么的。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溜出军营来,跑这里来捞外快了。
让我的扈从,偷偷的包抄上去,将这两位各自逮个正着,塞嘴捆起来拖回去之后,我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
于脆直接回家把,我如是决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