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张牙舞爪式的,做元首咆哮状,诸如什么“你把人戳了一下,就送回家是那般”
“老娘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不是狗屁倒找的后宫管理学”,
“你在外面招惹瓜葛,自己一时爽了,弄个女人就往我这里丢,是什么意思,嫌老娘还不够忙乱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正所谓东西交夹,内外断绝,宋州境内的楚丘、单父、虞城、炀山,相继鼓荡而下,其中不乏抵达之后,才发现守军已经逃亡一空,城中不良乘乱私自抄掠的情景。
在此期间,张宪转道北上的车团,还和来自北面接境的曹州和珲州来援的联军,在成武镇外打了一战,对方似乎斗志不高,受挫与具列展开的车阵之后,就丢下一堆尸体,匆匆退走了,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味。
“境内其余的河东军不见了……”
当我军仅仅用一团先头人马,夺下靠近毫州的据点——夏邑城后,我得到如此的回报。
通过在州治宋城俘获的那些河东兵交代,他们原来是隶属于作为客军的,原河东道九原镇韩泰所部,这个名字让我有些百感交集,又凛然警惕起来,
这可是我们过淮之后,所遇到的第一只颇具像样战斗力的北军部队,他们绵密坚韧的攻势,配合有序的战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我军占据了以逸待劳和抢先预设战地的地利,不知道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结果呢。
居然就这么不见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和变故么。
与此同时,徐州彭城,
前沿军行司的军旬例会上,数位大佬汇聚一堂,检讨得失,商榷部署,然后随着各部调遣分派事宜的既定,新进大出风头的某人,再次成为了这些位高权重帅臣们的新话题。
毕竟相比重兵云集在徐州境内打生打死的大多数部伍,一只游离在外围的军队,居然一不小心就打出一片横跨数州的天地来。
“新军左厢拿下宋州了?……”
“他们还跑得真远啊……”
“那陈州和徐州的防要怎么办……需要我们调人过去填补么……”
“擅自进军,而将战线,牵动破坏帅司的全局部署,”
“这个抗命重罪,总算脱不去了吧把……”
“说是抗命就过了吧……”
“他们的战线,难懂啊不该在毫州么……起码还西拓了数百里方圆不是”
“再说,毕竟是不知帅司本意的无心之举啊……”
“我辈身为帅臣,总不能贸然做那不教而诛之事把……”
“哪有任此辈牵动帅司而走,岂不是鼓励各部擅专独断,”
“国朝体统何在,帅司威严又何在……非严惩不得警效……”
“新军右厢,难道不是从帅司之命,在外游走机动的么……”
“如若重处,只怕各军将士反要寒心畏战的……”
“好歹独立为国朝夺得了三州之地……”
朝堂之争被带到了军行司历来的后果就是,关于当事人和所部的具体处置,在一片各不相让的争议中,无果而终继续搁浅下去。
但对某些耿耿于心的人来说,其实还有其他间接达到目的的途径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