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教员,前身大都出自讲武或是京大……”
“其中另有二十六人,需要预先补习文字和数算,……”
“因此独成一班,须得更晚一些才能完成诸课项目……”
“善,……”
我再次点头道。籍着过冬休整地额这个战场闲余,我一边加紧操练麾下的各只部伍,一边也在努力梳理着麾下的武装力量。
毕竟,因为之前的吞并和扩张,已经让我麾下的实力膨胀数倍的同时,掌控力和战斗力,也便显得额被稀释了许
因此,除了王贵麾下编制最大,建制也比较完整的前军,尚不宜有大动作外。
其他崔邦弼名下的行营护军;踏白军旧部的六个营头,刘延庆部的两营客军等,都属于了我改造的对象,
前番增补、再编、合并,乃至裁汰老弱伤病为名的兵员调整,和这次集中选派轮训丨都只是其中一个步骤和环节而已。
我当然没有指望,通过几次短期的轮训和!再教育,就能把这些代表各支部队的中坚骨于分子,已经成型的价值观与追求,给轻易扭转过来,直接洗脑成我的死忠和拥埠,
但至少可以有所影响和输灌本军独有的理念主张,而让他们感受到以我为首这个团体的前景和发展方向,进而有所期待和向往的苗头。
这样在日后潜移默化的磨合过程中,无论是单纯功利的投机者,还是简单的理想主义追求,或者只是随波逐流的随大众者,都自然就会根据各自的价值取向,逐渐靠拢本军,对这个大集体逐渐形成的所谓向心力。
更进一步说,他们带着这种思想和情绪,回去再各自部队里,发挥维持某种异论相搅的作用,而不至于变成某个人,得以独断专行的一言堂,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切虽然有所磕磕绊绊的,但总体还在按照几步的步骤向前推动和实行着。
美中不足的是,派往南下的信使,仍旧是没有任何结果。
游荡在中原大地上的那些胡马儿,虽然已经无力威胁我偏安的青州这一隅,甚至被打的心有余悸,而连徐州城都不敢占据。
但是对于我派出去的传信小队,就没有这种运气和机会了。他们不是渡过淮水后遇敌失踪,就是折损人手之后无功而还。
广府上城的灵璧候府,也成了
身为此间的主人,正在极力的游说着,几个特邀而来的访客。
因为,这些人同时代表了军工世家,浙东财阀、老牌勋贵,乃至军器、将作两大部门等各方领域的代表人物。
同样是在北伐之中拥有足够利益和关碍的存在。”只要他没法回来,就算是背后的颜府,龙雀园或是宁陈氏那里,”
“缺少了这个交汇关键节点,都难以名正言顺的联手起来做点什么。“
“毕竟是归隐退养之人,就算犹有余力,也要估计国朝在位诸公的想法啊。”
“唯有那个陈蕙仙稍稍麻烦一些,若是她不管不顾的强出头,宁陈两族也不好坐视啊。”
“放心,大内已经有人答应,替我们拖住她了,反正,只消令人无暇分身一阵子就足矣。”
“而只要下手的快,做成既成事实,就算他有命归来,只怕也难以自辩和挽回了。”
“他的府上可是把持那条北上海路的巨大利益,以及黑市中数目巨大的北货来源,”
“难道就甘心,只是分润那点加价转售之利,不想亲自将进项的源头抓在手中么”
“一个待罪的帅臣,已经出头质证了,有了找个由头和开端,素有旧怨或是暗中觊觎的那些人,还不一窝蜂的咬上去。”
“只怕你们还在犹疑过往,就已经什么都分得不到,连带本来的渠道和事物,都未必能够继续保全了。”
“如今的罗氏宅中,空有偌大的基业,却只有一群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孩子,在操持着日常而已……”
“若是待到外洲的罗藩本家闻讯出手,宣称有所处置的话,”
“只怕我等行事,就再没法这么轻易了……”
最后这一句话,终于打动了他们,粗粗相约了条件和事略之后,就散去各做布置行事。
“一群各怀鬼胎之辈,只怕相互搅扰算计的更多……”
然后幕后旁听了许久的人,慢慢走了出来冷笑道。
“就这么轻易的把好处都让出去了么……”
灵璧候这才缓声请示道
“此辈的眼界,也不过是为王前驱而已……”
那人摆摆手道。”这些许产业和进益,尚不在余眼中……“
“让余更在意的,可是那能够生财殖业的人和技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