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区和附近乡镇的配给点、供销社中,新进制作好的多孔煤球,也随着一辆辆往来的板车而迅速囤积起来。
然后这还不是计划?的全部,除了专供矿山工场等生产生活的一应所需之外,还有相当部分产能,通过漕运北支的河流最终抵达黄河边上,然后变成了专供河北交易的精炼煤品。
毕竟,河北道方面也有相当大过冬取暖的需求和缺口,为此,他们不惜用相对宝贵的牲口甚至是军马来交换。
因为这些新血来源的补充,我也难得下令宰杀了一批老弱病残的牲畜,好好的补充了一下肉食来源,作为军管下定期改善生活的奖惩激励手段。
岳鹏举和李娃的婚礼,没过多久就如期举办,虽然过程相对简单却不失规模隆重,因为到场的宾客大多数,都来自淮东政权的中上层,光是相应的贺仪就很是收了一笔。
还因为在我暗中下令,保障敞开供应的缘故,到场的宾客不分身份,只要象征性的包点程仪,就可以尽情的喝酒吃肉,因此据说场面尤为热闹喧天。
出于某种爱才和顾全大局的原因,我不方便亲自参加这种场合。毕竟我身为一方守臣,幕后推上一把促成好事也就罢了,断然不好再在他身上太过偏重了。
毕竟这时候,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晋将官而以。
就派了第五平为代表,给他们带去一副新练的书法“精忠报国”,既然这个时空早逝的岳太夫人,没有机会给他刺字,那就由我以另种形势给代劳了。
当然了,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女伎从良适配,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作为正配妻子的话,或许有些妨碍。
不过,好在前有隋末唐初的红拂女夜奔,归于凌烟阁开国功臣李靖在先,后有中兴宰相郑元和与李亚仙的佳话,倒也不是不能说的过去。
无论是南朝还是北朝的风气,都没有堕落保守到另一个时间线的有宋一代,对外无力之下的,对内趋于教条化的礼教吃人和强迫症式的逼人守节。
如今岳鹏举的级别还不算高,而现在淮东治下,一切也是因陋就简,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礼教和讲究。
容上种种的因素,
再加上有我给他背书和祝福的话,这桩婚事本身就没有什么敢于质疑的杂音和反响了。再配合一些私下场合的直接或事间接宣传,反而是一种很好的示范和榜样。
愿意给我卖命效力的,哪怕出身再怎么贫寒微贱,也能够得到相应好结果的。
事实上,我在淮东推行的简明律法和提倡的公序良俗,也是一种简化改良版的社会道德体系,与其他地方流行的传统道德礼教,无形间已经有着不小的差别。
主要是强调和突出了一些,源自后世的成功经验和案例,或是有利于解放和提高社会生产力的实用性措施:
比如,在饥饿和物资短缺的现实威胁下,提倡妇女广泛的参与各种生产劳动场合,变相的提高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
又比如对适龄儿童的强制启蒙和收容制度;又比如通过男女分营的编管制度,变相拆散和限制传统宗族抱团,通过物质供应上的限制,只保留和维持单户小家庭的社会基本结构;
还有,鼓励不同地区移民杂处聚居;鼓励参与公共劳动和集体协作;强制卫生检疫和垃圾处理制度,提高生产效率的反浪费活动;乃至倡导一些莫名其妙的生活方式等等,诸如此类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理解的东西。
尽管如此,在外来移民推广和地方户口改造当中,还是遇到了不少阻力和反弹。
只是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外加作为暴力机器的军队,都被抓在我手中,这些积累起来的杂音和,才没能在军管体制下翻出什么浪来。
但是从长远来看,一旦大多数人熟悉了这种,相对健康积极向上的环境和氛围之后,
再到其他地方去,很容易就因为生活方式差异和碰撞,而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或是多处碰壁,而愈加怀念淮东的治下,乃至主动渴望回归,或是有所触动和改变。
?这样潜移默化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就自然而然的通过不同环境的鲜明对比反差,给营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