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怅怀30(1 / 2)

ps:老丈人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不用通宵陪床了,接下来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沂州,临沂城中,

寒冷的天气下,例行的军中联谊会,却在火热的进行中。

当地官衙内,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堂内,原木拼成的长条桌案上,摆满了沉甸甸热腾腾的盘盏盆碗。

茄汁鱼块,辣炒蟹、白灼虾,油焖鸭子,炒风鸡、蒜薹炒肝、爆肚儿,卤什锦、酱汁蹄髈,烧蹄筋、葱爆鱿花,烤羊腿子。

都是油水十足的荤色大菜,也是这种专供士官和军官定期活动的聚会上,最多见的菜色。

从兵战凶危的前沿或是出征归来后,一顿口腹之欲上的犒劳,是少不得的例行节目。

而作为在场数百人中的焦点之一。

李铁牛和牛皋,在这里相互怒目对视,而在手中分别捧着一只烧得酥烂的猪后腿,在周旁人等此起彼伏的助威凑趣的吆喝声中,手口不停的不停地大快朵颐着,

他们被称为军前双牛,以天生的巨力和勇猛,以及异于常人的好胃口著称,因此到了这个场合,在众人的起哄下,自然不可相让的比拼起来。

而在人群的外围,

作为见习团的代表,汤怀端着杯来自倭国的淡清酒,矜持的与各色认识或是不认识的面孔,微微颔首,或是攀谈上几句。

但总是客气和礼数十足的,与多数人保持某种有限的脸熟而已。

相比之下,形貌看起来更加豪爽的郦琼,看起来就比汤怀更加投入,也更加忘情的多。

因为喜欢喝酒,也善于豪饮的他,几乎是找着各种由头,不分生熟的籍着各种借口与人拼酒,喝得那是脸色熏然而酣畅无比了,。

虽然不知道那位罗镇抚,为什么在前来铳器战法的五百见习军官将校之中,对名不见经传的他俩青眼相看,特别指为正副领队,但显然郦琼的心思就简单的多了。

郦琼父辈本来是河北相临漳人士,属于刚刚开始在北朝专权的张氏,引发的天庆之乱中,成批量南投大梁的北籍军将后代之一。

自小以荆湖路延边的世袭军户身份,学习击刺骑射而长于军中,然后父死承荫作为一名备将,然后就在这个级别上卡了好些年,而辗转了数个军序,属于哪种光有资历,却没有什么跟脚和背景,能够再上一步的类型。

这次被大本营层层选拔出来,参习铳器战法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转机和前程。

因此,虽然不明情由,郦琼对于来淮东的示好与善意,几乎是不暇思索的来者不拒,很快就与所在见习的部伍左近打成一片。

特别是前番作为客将身份参加了,针对北朝淮西节度使的东进攻势,又在南阳湖一线的机动部队里,经历了各种支援和扫荡战之后,这种趋势和倾向就更加明显了。

仅仅是因为喜欢这种直来直去,干脆利落的军中氛围,而颇有心思靠拢之。

相比之下,汤怀就有些心绪复杂了,虽然他也是北人背景的将领,祖籍河南汤阴县,但却是正牌京师两大之一的出身,参加过御前观览的优异生。

平日表现的与人和善且颇有人缘,人称“深得古时豪杰任侠风尚”,故此,颇得所在第四兵马使杨再兴之赏识,与之气味相投。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为提供便利和资源的交换,他很早就被四海卫所招募,而成为在军中的潜隐棋子之一。

现在随着见习团抵达淮东,他的秘密身份和使命也被重新激活,不但要负责搜集见习团中数百军官将校们的日常动态,还要伺机报告淮东军前的一切所见所闻。

青州益都,镇抚邸附属的大园子里,却是难得艳阳高照的晴好之日。

温暖的阳光下,身为军中吉祥物的薛定谔,正在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盘趴在一只硕大的琉璃鱼缸边上。

蜷缩起四肢的银灰?纹皮毛,就像是一碗可爱的团子。

粉红的鼻头和白乎乎嘴边上细细的小胡子,随着尖尖小耳朵上长长的绒毛,很有韵律的一抖一抖的,似睡似醒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里面颜色斑斓的游鱼们。

看起来很有些心满意足的成就感和占有欲。

而在工作的闲暇间,

我也正在怀揽着抱头蹲,身体力行的实践着诸如:关于正确把玩和使用萝莉的,一百零八种姿势和用途、技巧的有关事宜。

与小猫薛定谔追逐玩耍,折腾的精疲力竭之后,小伽嘉已经心满意足的去睡午觉了。

因此,我们可以在这里短暂的安逸和静谧中温存,口舌相交的享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味道。

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不,是禄山之爪立上头”

以抱头蹲娇羞无限的表情,和柔若无骨的轻盈身体,轻软如小猫咪的乖巧吟叫声,简直让人沉醉而难以自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到一个探头探脑的斜长影子,从花树后面泄露出来,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随后我抚摸了下意犹未尽的抱头蹲,她乖巧的暂时避开了。

“偷窥别人的好事,很好玩么……”

然后影子慢慢地拉长到了我的身边,变成某种熟悉的气息,我再次叹了一口气。

自从回来的海路上那件事之后,三枚就告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我身边缺少了她所扮演的持剑随扈角色,还真是有些寂寞和不习惯啊。

起码在此之前,虽然她一直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和警惕,从某种意义上把我当作洪水猛兽一般的来日夜提防,调戏和逗弄起来,也有别样的乐趣啊。

但没想到的是,三枚病养好了之后,居然还产生了这个,喜欢蹲墙角偷窥隐私的独特怪癖来。

“不……不是……”

涨红脸的三枚有些不知所措束手做推拒状。

“我只想说一件事……”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种悲壮的殉道士式表情,就像是引颈就戳的天鹅一般,又像是押上祭岸的牺牲般,用一种细弱蚊呐的声音道

“你其实没有必要……我……也”

“必要什么……东西”

我故作茫然状抱怨道

“我听不见……”

“你就不能说的明白些么……”

“你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深呼吸和胸口激烈起伏之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决心。

“如果想要女人的,……”

“其实我也可以的……”

将这些都宣泄出来后,她的脸色再次涨成了通红,却已经有些决绝和慨然就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