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通报声响起
“庆郡的崔氏,和州的栾氏藩主,前来觐见了……”
新罗的郡治要比国中小的多,大抵通常要三四个郡的面积才抵得上,我淮东治下的滨州或是胶州这样的下等小州。
不过相应的是人口和邑落的密度较大。因此,在郡下直接就是数量不等,名为城邑的大型聚居区,其中有围墙的就可以称之为城,没有的则称之为邑、市。
各藩居城之外的若干子城,由藩主亲信或是子弟为城主,城主下又辖有数量不等的乡社和集镇,乡社之下又管领有众多的地头;
而每个地头的下辖,也是藩领?最低层单位,从十几户、数十户到上百户不等,相当于一个个领民的小聚落。
因此,同样地处湖南平原之上庆郡,和州郡的这两家,得到消息并且赶回来拜见,也不过时一天之内的事情。
既然两家,还没有什么名面上的背离之举,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的捏着鼻子出来见上一见,当面编排任务和职责。
正所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这些地方诸侯的配合,哪怕是因为无力抗拒而表面上的顺服,也意味着就近后勤筹给和劳役征发的便利。
有了一个可以提供补给与休息的后方,和临时的驻地之后,那些藩军萎靡不振的士气,也总算有所明显的回升。
对着另外两姓藩家,分摊了输送和劳役之后,我对着被召集起来的杨再兴和参赞朱武等人道
“下一步,我们需要分兵了……”
“轻装快行的偏师一路,带齐辎重的大队人马另一路……”
我对着他们,比划着简陋地图上的某个位置,重重的戳一下。
“这里,或许才是破局的关键所在……”……
大半以及被拆成白地的罗津港中,攻战与争夺的声音依旧还在持续。
一个声音的用力的唤道。
“宋老黑……”
“黑三郎……”
“还能喘气不……”
宋公明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却看见了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庞。却是昔日的同僚,莱州团练副使刘琦,不由惊咦道
“是与叔啊……”
然后,他才头痛欲裂的想起来,自己倒下之前,可是被敌阵新出来的投车,给抛投的一块砖石砸在了头上。
“怎么,你也来和俺做伴了么……”
“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刘琦不由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老子可没那么轻易阵没掉的,”
“你暂且也没可能见阎王了……”
“原来如此……”
他咕哝了一声这才注意到,放在一边圆边铁盔,血迹斑斑的已经开裂,却也救了他一命,不由喃喃道
“来了就好,来的正好……”
事实上在他倒下之后,那些以及不足三四成的残存部下,没有当场马上溃散,还是多亏了敌方三面围困,攻打不停的外在压力。
对方也似乎忘记了劝降这回事,而依旧一副要斩草除根的气势。将那些被武装起来,又在疲乏与绝望中丧失了胆气,而伺机零散逃出去的蒙山军俘虏,给就地斩首悬挂了起来,不然事情或许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这次我带来海兵队和团结兵,至少也有两千出头……”
刘琦继续道
“加上你剩下的人,还有这七八条船,还能再支撑一阵子了把……”
事实上,刘琦带着一众部下,随船北上勘探海岸线才回来,正好赶上了罗津港的关键时刻,是以冒着翻覆的风险强行登陆,总算将以及冲入港区的敌人,给重新击溃和驱逐出去。
“本镇得到消息,派出援军至少还要几天的海程……”
“在大帅引兵归还之前,剩下的事情,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就不知道,海阳城那里的情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