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干脆用特定的物件拘束起来,放在脚边充做个接见访客的摆设,顿然在那些藩家之中好评如潮,也算是满足某种恶意趣味和个人情节,或者说是不足为人道也的虚荣心。
既然冥冥之中,自有一种限制牵手以外都算的禁忌事项的话,那我牵一牵皮带和狗绳好了。在新罗之地转战了一番,好容易才有这么一只,额外符合我审美要求的雌性。
只是作为得意就任性的代价是,贴身侍女三枚和我的关系,再次陷入某种互动不足而冷战未满的状态之中。
当蒸饭大桶上遮盖,被掀开的那一刹那,香甜的地瓜干混合着粗脱壳的谷物,以及厚重油脂的气息,一起随着袅袅的蒸雾,播散在空气中让人猛地咽下口水来。
上面铺盖了厚厚红白相间的切片腊肠,随着火厨用木质大铲翻开遮盖的食物,可以看到被蒸出来的腊油,直接浸润在灰白的米饭之中,留下一层又一层亮晶晶的浅黄痕迹,
这可是专供军用的标准大腊肠,至少有尺半长儿臂粗。从原料上保证了一半碎躁子和肥膘,然后是四成的廋肉和五花,一成的筋胶膈膜。而没有添加任何的杂碎,血旺、皮膏、软骨等用来代肉成色。
又加了好些椒盐大料,用牛马肠裹起来之后,在树根板结老碳的烘培下,变成硬邦邦的便携干货,因此,油水极厚也格外能够充饥顶事。
排过队的陈渊,直接挖了一大勺浸油的米饭和几大片腊肠放在陶盘里,就算是没有下饭的汤水,也遭殃能够美滋滋的享用起来。
随着那位兄长的成婚,生活和事业总算重新走上正轨,自己也好容易通过了官办联校,最低水准的走读考核之后,陈渊发现自己再次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孩子头,以校派领队的见习身份,参与管理一群少年兵的生活日常和庶务。
而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确保千万不能让他们这些半大小子,给清闲消停下来。不然,以他们精力十足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再加上近乎成年人的行动能力,足以成为让驻地附近鸡犬不宁的惹祸精了。
虽然大都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或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非,但往往一个不小心,就很容让人着急上火或是气得脑门突突乱跳。
比如,前些日子,刚有人翻墙去邻校的别院,把东阳先生当作花草种的菜畦,给祸害了,折腾了好几天才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严明了纪律和章程。
因此,见习的短短时间下来,陈渊只觉得的自己心态沧桑,老的格外快了。
要说这段时间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些几乎无所不在的,出现各个公共设施和劳役岗位下辖,唯唯诺诺或是呐呐寡言的新罗奴工们。
就像这食堂外面的露天棚子里,那几名烧火铲灰的新罗奴,只要有一点刮锅底的残羹剩饭,泡上热水,就可以让他们吃的心满意足,干活格外的卖力。
不过,陈渊需要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情。
眼看快要过年了,虽然淮东治下的劳役遍管,恨不得把人一年到头使用的满满当当,但至少在屈指可数的几个年节假期,还是许人轮流歇工,乘机活跃一下市面的。
这也是大多数人乘机获得消闲一番,兼带谋取商机的难得间歇。
虽然,有新阿嫂这个贤内助在,他已经不用天天去那些铺子看着。但作为帮衬创业的老人,依旧有一份固定的例钱落在他的头上,让他生活日常也不再是那么抠巴巴的。
鹏举哥哥那里,也时常会让人送些生活日用过来,
而今年,又有些不一样,随着渡海出征新罗的大获成功,失眠变得繁荣了许多的同时,许多人也急着赶在这会成家,就拿那些新罗女人凑合也行,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新春时节,稍稍感受一下家的滋味。
因此,也有人偷偷的问过他,有没有兴趣找个新罗小娇娘,起码新罗婢的名声,早以及远扬在外了。
而这一次,甚至有一批出身不错,懂文识字的藩家女眷,被着落在了淮东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