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的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从满脸绯红的三枚怀里缩回来。
不缠裹胸的日常感觉真好。平时藏在兜甲下毫不起眼,但是伸进去温暖沉甸甸的一大坨,怎么把玩都不会觉得厌烦的。
片刻之后,
“什么,需要我北上助战……”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从北面秘密赶来的信使。
他叫罗允孝,算是藩主罗湛基的养子,也是安东守捉军右厢副都监,兼效胜营统将。罗湛基居然把这么一位亲信派出来了。
当然了,出于锻炼从那某队伍的需要我之前就已经做过类似的预案和推演。只是在对方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自告奋勇的去抢风头,又怎么比得上别人走投无路之下的极力相求呢。
另外,关于李十娘可能在开义城里的消息,也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
“叫拓俊京过来说话……”
作为这只协从人马的实质主官,南路监押官罗思瑾的两位副手之一,左厢都尉拓俊京,算是我拉拢和培养的对象之一。
他原本只是北面盖牟镇六军府之一怀荣府的一名俾将,当地土族的归化人出身。
但在东山城夜战之中,他这一府冲了十几次之后,就剩下他的级别最高,虽然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却是没什么大碍,因此被临时提拔起来,充作了突入城主府的先头领兵官。
自此立下功劳之后,也被罗藩本家追认身份,成为这只协同作战的专属友军当中,实际领兵的左右两厢都尉官之一,
而罗思瑾则更多时间在负责日常与本家的沟通协调,对于地方的善后和处置等等一系列事务……
而在淮东,淄州潍城镇。
难得亲自出马的秦长脚,也满脸严肃的站在一处小型的库房前面,看着被逐一搬出来的大包库存,听取着出入和管库人员小心翼翼的汇报。
“出五年陈谷五千石……”
“收入干培口粮四十二万块。”
“每块一斤半两……”
“两百块为一包……”
“包内质地尚干,面灰白而无明显霉斑和粉渣……”
有人用小刀在干粮面上搓刮着,然后一边继续报告到。
“没有明显的酥化,力刺而不深……”
每包抽取一块用锤子捣碎,放到大锅里水发煮开。
待得糊糊翻沸而起,然后用木勺刮去上面的浮沫和表面,放到盘子里充作样品;又将整锅陈放一会,渐渐冷沉后大半盛出,只留锅底刮下来,作为另一份样品。
然后用勺子在盘子里将渣底细细摊开,顿时勃然变色起来。
“为什么,这一批次会有锯末和纸屑……”
“还有沙石沉底……”
“这是想坑害我军将士么……”
一时间被按倒在地的管库和出入,都面如土色的自辩了起来。
这一次,却是在他身为御史里行,例行风闻查事的巡游当中,居然接到举告有人在外包的口粮加工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拿锯屑和沙子来添重。
于是被秦长脚手下的狗鼻子给一路嗅闻到了这里。
然后,在公示通报以儆效尤之后,连带相关人等一起,被发配去挖沙砍树,天天与沙子和锯屑打交道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