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典罗肆有些紧张的闯入内宅的一处院落中,紧促的叫喊道
直到门后露出一张,虽然已过中年却风韵不减的面容。
“赶快收拾东西……”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女人向内室二区。
“和我一起走……”
“那又走的了么,……”
女人表情变了变有些颤声道。
“又能去哪里呢……”
“当然不是随罗肃先……跑到南边去”
罗肆不得不按下急切,而耐心的解释道
“我私下自有一番渠道和退路……”
“可以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隐姓埋名起来……”
“待到避过这个风头之后,凭借你我的私蓄……”
“富足有余的度过余下的时日好了……”
这一刻,他已经不复昔日寡言少语,唯命是从的模样;而是絮絮叨叨的就像是个
毕竟在背叛了侍奉了一辈子的老藩主之后,他剩下的精神支柱,就是这个女人和她所生的孩子了。
而正是因为余这个女人的私情和私下生出的孩子,以及保全自己和爱人的一点私心,成为了被人操纵反戈的把柄,才让他最终走出了那致命的一步。
“先喝口水吧.”
女人温柔的递给他一个杯盏。
“我这就去准备……”
“皖儿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罗肆突然有想起了什么,对着女人的背影道
“快去找回来,时间紧迫啊……”
“不用了……”
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手中依旧是空空荡荡而毫无收拾细软的迹象。
“用不上了……”
“为什么……”
他惊讶的质问道,然后感到一股剧痛骤然在胸腹之间爆发开来,佝偻着身子扑通一声滚倒在地上。
而身前的女人却在无动于衷的冷冷看着这一切;罗肆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令人害怕和恐惧,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过这个女子吧。
“你”
然而,他既是心痛如绞,又是切切实实五内俱焚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股股涌出的带血口筵和泡沫。
“只有你死了,我的儿子,才会是安心无忧的藩主之子啊”
女人幽幽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我才有可能活下去的机会……”
这一刻罗肆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只觉得女人惨白的面孔,在眼前激烈晃动着,然后在胸腹的剧痛和烧灼当中逐渐模糊,而彻底陷入天地翻转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