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几度扑空我明明都放弃了之后,居然又再度得到了相关消息。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方居然藏在了罗氏的后宅,这正所谓是典型的灯下黑啊。或者说,罗氏内部有人为之掩护和张目,居然连身在军前的藩主,都被欺瞒了过去。
当然了,对方交代的说法是,代藩主罗允孝身边那位苏娘子,奉命清理后宅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了冒名顶替的存在,然后就牵扯出这位来了,据说还是与罗肃先短暂当权时的安排有关。
这不由让我即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好吧,我已经是掌管数十万人身家性命前程的一方之主了,无论得失与否,都不该如此失态和动容。
我如此对着自己劝诫着,一边压抑着心情,带着卫队穿过了南广门,来到了辽城外郭靠近城墙边上的,新划给淮东商会的驻地。
之前乃是一位参与叛乱的世臣老宅,因此占地颇广且建筑宏阔。
只是里面还是空荡荡的,虽然已经完成了初步移交,但相应的人手和商号都没搬过来而已,现在就成了我的临时会面地点。
毕竟,在藩主出殡在外的情况下,我一个外盟加远宗,贸然进入本家的后宅,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失礼和需要避讳的事情。
而直接将对方送到我的驻地来,就要考虑城郊的范围内人多口杂,可能遇上太多目击者的问题。
于是,这里就成了这种折中考虑之下,避人耳目的最后选择了。
安排好内外的警戒和护卫力量之后,我才来到一个偏僻安静的侧院里。
专门安排隔音隔光的密室里。一个被捆绑跪坐的身影,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我,
只是似曾相识的那张清冷绝丽脸庞上,只剩下冷漠和戒惧,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却没有丝毫我所期待的东西。
这也让人的心不禁沉了下来,在行船上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险死环生之后的信誓旦?。
“再度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如何……”
“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躲着我……”
“说话呀……”
我有些怒火中烧的大步上前,恶狠狠的道。
“怎么就哑巴里了……”
“赶在背后搅扰风雨,却不敢在我面前现身……”
“你这算是什么……”
“曾几何时,你又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既然敢对我背约,却又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呢……”
“你在害怕什么……”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多年暗藏的抑郁和心结宣泄之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你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再拿走……”
“就算是那个狗屁公孙世家也不行……”
听到句话,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终于有所动作了。
只见迎面唾过来,看着她格外陌生和愤恨的表情,
我也觉得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东西崩断了一般,刹那间眼中的全部世界,只剩下那具被捆札起来的娇躯。
有什么问题,还是日后再说,这是我无可遏制的暴虐涌动之中,最后一丝想法。
日后再说,果然还是日后再说。
直到暮色蒙蒙,华灯初上,我才慢慢的从某种畅快淋漓中醒过来
慢慢欣赏着这个让我有些爱恨交错的战利品,哪怕在昏睡当中也难掩的,极其疲惫和倦怠的表情,还有梦魇一般的偶然抽动的紧闭双眼。
因为被我一怒之下给双通了,浑身满是我留下痕迹,裹着点点殷红被褥,就像是各无助的幼兽般的拼命蜷缩着身体,
依稀印象之中,我就像化身了开足了最大马力的打桩机一般,撕碎了最后一点蔽体和遮掩,把她里里外外每一个可以找到的地方?都被强行开拓和疏通了一遍。
因此她到了后来,只剩下双目无焦眸如死灰的木然仰望着上方,一副被玩坏掉的布娃娃一般的玉体陈横着,仍由我肆意的摆布了。
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先前的室内光线昏暗之下,还没有留心到这个细节。
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贴身接触之后,一些身体上细微处和手感,就有明显差别出来。
李十娘身上的伤痕,都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我亲手包扎和处理的,还有胸襟的形状和尺码,把玩起来也有细微的差别。
这下我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座蜡了,好像是误中副车搞错人了,虽然她的长相酷似李十娘,但在身体和反应上,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么说,我一直在这里追寻的,其实是这么一个虚假的幻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