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妙了……”
谜样生物不禁喃声自语道。
因为这些外藩岛洲的特有经济结构下,大量使用藩奴和驯化土人的缘故,在人工成本廉的同时,也很难在这种种植园经济的人口基数上,培养起来足够的消费市场。
因此,大多数海洲藩家的领地内,经济流通的规模都是相对有限的。大多数的产出除了自行消费的比例之外,就只有拼命想办法来出售牟利了;
只是在这些岛洲上,同样也要面临别藩类似产品的竞争,始终于是无法获得足够的销路,在这种局面下,能够通过港口外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就算是花些不值钱的人工运到港口贱价卖掉;或是花些心思和投入,加工成更耐久贮存,也卖的更好一些的制品,也总比年年棕油相当的比例,烂在地里一无所得的更好不是。
因此在相对激烈的买方市场竞争之下,在定价权和信用度等因素中,罗氏大宅操控的婆罗洲商会,总是可以获得不错的优势和条件的。
而现如今,随着朝廷加强经济收刮的政策相继出笼,婆罗洲商会在这方面收到的限制和影响,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尤其是这些重要的原料产地和合作对象,也因为国朝的政策,而出现饥荒和劳动力逃亡的话,那来年的产出和供应,那就更加没的保证了。
“这可怎的是好了……”。
“老娘这才辛辛苦苦的开拓出一个市场项目来……”
“这朝廷里就已经一股脑都要收割了去……”
这一刻的她,也忍不住产生了想要丢下一切,抱着脑袋躺到地上打滚的冲动了……
青州益都,夏日炎炎的庭院里,
我家里几个女孩儿,围着几个新送来的大木桶和水缸。
里面时不时溅起扑腾的水花和挣扎而起的动静,把灰猫“薛定谔”,给吓得用四肢紧紧攀在小伽嘉的头顶上,死活再也不肯下来了。
“这就是爬虾么……”
抱头蹲小声的说道
“看起来好吓人的……”
“等炮制好了,你吃起来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有些心满意足的笑着道。
“不论是红烧、白灼、清蒸还是盐焗、椒烤……有的是花样和名目啊”
这就是本季新捞上来的虾爬子,经过精挑细选送到我这里之后,一条足足两指宽半肘长,就这么用海水养在大缸里,满身尖刺和钩螯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还有海参、海胆、扇贝、砗磲、香螺、鲍鱼、大蛏、蛤蜊什么的特色水产,甚至还有一条游曳的小鲨鱼。都是这个季节各只船队出海捕捞的产物,其中据说跑得远的一只,已经抵达了据说有鲸群出没的对马海峡那边。
而我眼前的这些海产,则是来自青泥浦(今大连湾)那一带。据说长期没有像样开发的缘故,外海鱼汛多的是那个此起彼伏,稍微一惊扰就是大片银光粼粼的跃动在海面上。
然后捕捞起来后,分类放在用风车搅动的水仓里,哪怕在海上过了三五天也能照样活蹦乱跳的保持相对鲜活。
而近海较浅的礁岩里,这种附生虾蟹贝类的海产品在退潮之后,也是密密麻麻的遍布海底,只是大多数外形狰狞而可怖,虽然捕捞量相当的可观,可要想在内陆地区中推广和食用,就很有些困难了。
所以,我就得发挥某种以身作则的榜样了。正所谓是上所好下所效的间接移风易俗效果,鼓励治下主要是外来移民的人口,踊跃食用和推广这些海产品,作为蛋白质和其他营养成分的补充来源。
所以,这些水产是特意大张旗鼓在街上巡游过一圈,才堂而皇之的送到我的府上来。相比明天这益都城里的酒楼食肆里,乃至军营的伙房和各处署衙里的食堂,就会自然而然的增加许多新菜色和名目了。
如今淮东治下没有什么豪强大族,也没有什么高官显宦,也就没有通常那种鱼肉乡里,强取豪夺的戏码。而供销体系和配给制也保证了相对稳定的?级层面。
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多少也形成了相应的有限公正和平等;
起码那些整天被想尽办法琢磨的管理制度和技术创新,给操劳得累死累活的军民百姓;也没有多少机会和可能性,见识到上层的花天酒地和穷奢极欲的生活情景。
能够在日常有点余钱,抽空下个馆子喝点小酒,才是他们所追求也是最多见的常态。
如此下来,也自然没有什么心理不平衡和对现实反差的愤怨,正所谓是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基本道理。
相比之下身为一方镇守的我,居然不是广置豪宅美地,遍起园林楼台,蓄养成群的歌姬美妾,****歌舞笙箫而出入门客僮仆如云;
更别说收名士清流成群,而终日高谈阔论或是诗词歌赋不绝于耳,之类看起来甚有逼格和古风的****。
只是躲在自己家的大园子,以尝新为由想尽办法满足各种口腹之欲,顺便和为数不多妹子探索人生的奥妙,解锁更多的娱乐和花样,还真是难得洁身自好和恪尽节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