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不断的倒下,后面的人不断的踩着尸体和伤员涌上去。
而他在出战前,利用与淮东军中的关系,弄来了几十只喇叭铳和三眼铳,简单的学会使用和注意事项之后,就在伴随在他身边的插旗队和敢战士里派上用场。
装满只能及近的散丸喷子之后,放在后队里对敌兵最多的地方轰打过去,就是扫倒下一片死伤,然后再身先士卒的当头掩杀过去,几乎是无往不利悍如尖锥的,突破了一处又一处的妨碍和组却。
这时候当面一排箭矢射了过来,顿时将好几名奔走在最前的敢战士放倒在地,就连索超的臂甲上也中了一蜏,只是没能够透过嵌合甲叶下的牛皮衬里而已。
这一耽搁,那些射箭的敌兵已经逃过了转角,而消失在一个甬道之中,
然而索超也是早有对策,喊了一声之后只见他们轻车熟路的抬过来一个小筐,
对着甬道里丢进几枚引燃的火雷弹,轰的一声喷出一大片气浪和烟尘,还夹杂着若干惊慌失措的叫喊和惨号声。
然后他们这才冲了进去,浓重熏人的烟火气息之下,已经没有能够在站立的身影了。
被炸得浑身血淋淋的敌兵,躺了满地,然后被他们拥上前去,一个个补刀戳杀彻底了了帐,这也是某种避免意外伤亡的经验之谈。
正所谓会逃跑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留在原地不动都是会装死的敌人。
而在城墙之下负责压阵和掩护的淮东军阵列里,临时炮垒的射击已经停止下来了,暂时沦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看客。
“你是说有人在军中,劝诱我们的将士……”
第一兵马使风卷旗,也在接受身边虞侯的汇报。
“还是打着友军和帅司的名义……以同乡的身份前来交结。”
“而且,各个军种和编成皆有……”
“因此,先前带械失踪的,疑为彼辈所诱?……”
当然了,根据这两天的排查,绝大多数将士的;带械失踪的十几名士卒,都是防戍营里出来的,而且老兵的比例极少、最高的职阶也不过是一名火副外加旗手而已;
这时候淮东治下的某种先见之明,和优越性就充分体现出来了。
毕竟按照淮东的体制,入选主战营的军士,都有自己专属的口分田和相应的军功田,而老兵的话,还有可以继承的宅舍;
因此,几乎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自己终身的保障和既得利益,去轻易屈就和相信素不相识的别人或是其他势力,所谓提供和承诺的条件和好处;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却也说不定会继续生出什么事端来。只是,要在同等情形之下,那位镇帅大人又会怎么做呢。
“那就发动士委会及时究举出来……”
想到这里,风卷旗断然决定道。
“再派人暗中抓起来,全部当作奸细砍了……”
“再分别送到帅司和魏使臣那而去……”
“就说有疑似奸细者,无故潜行于军中,而窥以阴私蛊惑人心,当行战地权益之法……”
“若要质辩到帅司那里,我也自有分晓……”
“先让大队人马打点好行装……一旦城开我们马上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