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扛着这种新配备的武器,进行长距离的机动和作战;只要能够在日常驻留状态下,依托沿线遍布的城垒和发达的道路交通,满足内线短距离的防守作战或是突发状况的镇压任务就行了。
当然了,其中也有拿了一点不和谐的小插曲。
罗骠骑前些日子检查地方武装的整备和训练情况时,查获了好几起发生在守备团的盗卖武器事件;
却是沿海地方的一些守备团里,有人私下将武器倒手转卖给了,那些来淮东境内做生意的商人,或是停泊在附近港市里的船主什么的;
然后用染城类似颜色的木棍,充作日常巡守上番的配备,居然在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被发觉出来。
然后,在被誉为镇抚府走狗的肃反会介入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无独有偶,而是相应背景下有组织的在私下收买这些淮东配备火器的群体行为;
只是正规军序的火器都是编号登记在人头下,因此只好转而求其次,从三线守备团这里打那些淘汰装备的注意;目前溜出去的老式和杂色火器,已经达到了上百件之多。
由此株连查获了好几个外来船商和一处新设未久的商号,没收了数千缗的财货和几条船,却是将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扶桑方面。
好吧,不知道扶桑藩方面这次又是来凑什么热闹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找上玩具阿琪,在阿秋的帮助好好撕逼和折腾了一番……
而在都亟道以南,郑州的州治管城中,
风卷旗和张宪麾下的所部人马,也初步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而建立起相应的兵舍、粮台,医营,修械所等,并且派兵接管了北面黄河渡口的阳桥镇,而布置完成相应的外围防线和警戒区来。
只是经过连年的攻战,这座靠近都亟的望要之邑兼做河槽的水路枢纽,也只剩下不足五万人口了;而且其中还是以老弱为主,因为城中青壮年不是在清野坚壁时被北朝裹挟而走,就是被后来的南军给进一步搜刮充事军前劳役。
剩下的人们就只能靠掘鼠罗雀,挖草根剥树皮在苦苦煎熬着或是嗷嗷待毙。
于是,张宪决定将随行的淮东劳役给就地武装起来,进而收拢和汇编了当地滞留的零散友军,河南别遣军留下的若干巡粮队和护路兵,沿途就地安置的伤员,以及就近征发的夫役人等,大约又得到六千多的可用人手,编做了十个新营。
以此为基础,牢牢控制住了城中的局面。
因此,在严格配给缁粮而尚且足支数月的情形下,他们也安下心来一边就地保持最基本的操行,一边继续通过留下的渠道,收集来自前方的各种消息,一边充当后方物资输送中转的接应和护送力量,就此精心等待来自淮东的本阵与之会合了。
然而,这时候在洛都北面的雨水中继续努力奋战,而力求挽回局面的北院宣徽使宿元景,终于再次等到了一个好消息,
北岸滞留的军将被催逼的急了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们冒险用黄河水师所属的三百石输送船,冒险靠近和冲击河阳桥南段的缺口,在相继倾覆翻沉撞漏四条船,死伤了好几百人之后,终于将第五条船成功的卡在了河阳桥南段的缺口当中。
然后用各种铁箍和粗索进行临时性的加固和缠绕之后,再钉上方便通行的大片木板,河阳桥面就终于暂时恢复了通行的能力了。
虽然还是不能承载稍重一些车马,但是轻装徒手的士兵和民夫,却是可以先行过河增援了。这无疑又给宿元景麾下,连日苦战而陷入疲态的所部人马,再次注入了一枚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