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内,紧邻着畿内的西江道连州境内,
代表着御营前军的苍青色前导旗帜下,成群结队的骑兵,正在掠过成片火铳激起的烟瘴,而将对方慌乱而惊骇的面孔纳入视线,然后齐刷刷的手起刀落,霎那间激荡起漫天的咆哮与惨叫声;
****而起的血泉、断肢与头颅之间,敌阵的士气与斗志也在争相奔逃之间,如破堤之水迅速溃决了开来,而只剩下一片片喊爹叫娘着,被撞开、踩翻、践踏在马蹄下的背影和身形。
作为北伐大军中历经尸山血海杀出来,屈指可数的南国骑兵劲旅之一,前身出自模范右锋游曳部的御营骑兵,虽然在对抗那些彪悍雄健的北朝健骑,或许还有些吃力和想吃;但是对付这些仓促聚合上阵的叛军士卒们,却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极尽所能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并且事先还用了飞火雷和火巢车、满天星等重型火器进行掩护和压制,但是得益于他们因为缺少训练而拙劣的战技和军事素养,以及相对脆弱的士气底限,这些国之重器在他们受伤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委实不过二三而已。
不是过早发射而接连打空,就是在胡乱瞄准之下毫无准头的落在他们的身后扬尘当中。最终这些不断爆裂开来的火焰和烟云,能够对这些飞驰中骑兵造成的伤害和威胁,也是与预期相去甚远。
然后他们才迎面遭遇到看似整齐的排射,在仅仅造成了约莫十分之一的坠马和损伤之后,就被这些骑兵突入近身而肆意砍杀起来了。
而在近战当中的表现,这些叛军的火器部队就更加的不堪了,大多数人的反应居然是丢下火铳就跑;唯有少数试图横举起武器挡隔和反击的叛军,就像是螳臂当车一般的存在,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滚荡马蹄给撞死踩烂,踹踏成了肉泥。
他们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以至于原本以为会遇到一场苦战的北伐骑兵们,不由有些也不?如此的大失所望或是严重不对等的索然无味。
毕竟,比起北地那只从第一次北伐当中号称“野战善守第一”,到第二次北伐中的“满万不可敌”的赫赫威名;这些看似相近的火器部队的表现,就只能用拙劣和糟糕来形容了。
之前在守城垒或是营盘的时候,还有几分韧性和顽强,但是一旦到了毫无遮掩的野战当中,就彻底现行漏光了老底了。
无论他们如何排兵布阵,一旦被骑兵近的身前他们的战线,就像是纸糊、草扎一般的轻易撕扯和破坏掉。然后紧随而至的步队,就可以轻松的追亡逐北下去了。
然而,进入岭外后通过这一连串遭遇的战斗和缴获,以及一番拨乱反正和收降纳叛之后。
基本有一件事情已经可以确认了,就是广府的大小武库都被打开了,用其中贮藏海量的新旧甲械兵杖,将形形色色的人等都给武装了起来,
因此在这些被击破的火器部队当中,从年龄足以做大多数人爷爷辈的,竹木铁箍的突火管、两瓣火门的手炮到火绳铳,再到老式的燧发铳,几乎是应有尽有而种类繁多,
当然了,还有一些是近年新造的,大多数为了北伐所需而特地拨款给那些军工、械造世家,而第一北伐失利之后逐渐批量生产出来的厚重家伙;
只是后面几个较大的生产批次,还没有来得及在二次北伐当中派上用场,就随着广府之变而落入到了这些叛军手中了。
然后,又通过战斗,重新缴获回到了这些平叛官军的手中。
但不管怎么说,随着南下的北伐大军相继突破了传统的五岭天险之后,地方上响应和附从的声势,也开始一波高过一波的出现在了官军所致的地方。
乃至那些派来迎击的叛军,也是在稍稍受挫之后,就迅速知时务的大批阵前投降,或是当场砍了领头军将的脑袋而宣布反水了。
一时之间眼见就是平叛的形势一片?好了……
而在淮北道的首府徐州彭城,牙城后的罗氏新园里,正所谓是春宵帐暖日高起的一片静谧。
直到我被外面银铃一般的欢笑声所吵醒,已经是天色放光的大早晨了。
昼夜不停的供暖下温暖如春的床帐内,我也颇有些神清气爽兼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像是好姐妹一般并蒂花开的绾娘和苏苏;只记得动情之极时她们手挽手指扣指的忘情交叠在一起,婉转迭起的就好像是要让人融化在彼此体内一般。
然后,从肉致光光的********里挣扎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被我努力灌注饱满之后,似乎稍微动作一大就会让这些东西重新反馈到我自己的身上。
外间的声音让我有些惊讶,昨晚除了我预约了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意外,貌似谜样生物也找了湄湄她们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去做什么联床夜话了,今天怎么还会这么早起来了。
然后披上厚实的衣服站在窗前,却感到外间的光线似乎有些白的刺眼,用了好一会适应之后才发觉,经过了这个看起来内容颇为丰富的夜晚之后,就在夜半无人知觉的时分,淮地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也下了起来;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将偌大的庭院变得银装素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