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后路已经收容和编管了当地民户人口,达到了约十三万之众,这还只是指地方接管和维持机构,所直接控制下的人口,不算那些控制区内尚有家业的游散人口和暂时没统计出来的隐匿户口;
虽然其中大概一半多都是老弱妇孺之辈,为数不多的青壮年都被抽调出来参与前方的军需输送和人力劳役;但不管怎么说,筹备已久的春耕生产已经随着住不到为的牛畜、种子和农具,在后方大片地区紧锣密鼓的开展起来。
当然了,
打下了鹤野城和岩渊城这几个要点之后,继续在辽南地区推进的战斗也并没有彻底结束,多多少少仍有一些因为不得饶恕的通令,而在继续负隅顽抗到底的地方存在。
接下来的战斗频率和次数,就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垂死挣扎而已,因为根据俘获所供,当地有组织和成建制的力量,大都退往了辽城郡方面了。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难舍地盘和人口的,或是心存侥幸认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得以苟全,或是以为可以凭借实力,从淮军这里获得妥协和优待条件的各种人士,不过显然他们都要大失所望了……
当南边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辽地其他地方那些坐观其变的大小势力,也终于勃然变色而再也不Ω定了。
“真是岂有此理……”
“此辈真乃狼子野心……”
“这是断我们的根绝我们的路啊……”
“这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了么……”
诸如此类的哀叹和败犬式的哀嚎,随着飞奔往来的信使而此起彼伏的荡漾和回响在,形形色色的地方势力当中。
因为根据没命逃回来的幸存者供述,淮军击溃了地方的抵抗力量之后,就是那些打出安东守捉军旗号的罗氏旧部,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地方上,各种疯狂报复和秋后算账的专属时间了,这也不由他们不得人人自危起来。
毕竟,在罗藩衰微和灭亡的过程当中,委实催生和涌现了一大批野心家和悖逆分子,而现今剩下来的大多数人,也扮演了某种直接或事间接,推波助澜的角色和立场。
“快,来人去交涉……”
“地盘和人马我都不要了……”
“只求能够带着家人苟全得活,就此远走出奔海外……”
这是一些势单力孤,自觉悲观失望的中小势力的选择。
“我们去辽东城,”
而在这股潮流之下,更多人则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就不信我们这多么多人合力做一处,对那些外来的淮军就毫无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