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是什么渊源和来头。”
“交出武装和地盘,我准许他们保留身家财产和土地上的收益。”
“不若的话,那就坐等彻底被碾做尘灰把。”
“我要保扶的可是一个政令通明,长治久安的辽东……”
“不是一群继续明尊号令,私下自行其是的一盘散沙。”
“不要和我说什么旧日渊源和情分……”
“罗氏衰微,本家蒙难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早前大军压境,拨乱反正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这世上岂有不想到有所付出和牺牲,就可以不劳而获的事情……”
面对着四面八方赶来辽东城,对新一代罗氏藩主兼族长、本家家主罗思瑾,朝见、表态和示忠的形形色色人等,我公开让人放出如是的风声来。
虽然包括罗思瑾在内一干旧族,都一再强烈表示愿意共尊我为安东大都护、都督,兼罗藩的现任当主。
不过,我毕竟还没有做好直面朝廷,而直接摊牌进行政治博弈的万全准备,只能宛而推之将罗思谨继续推出来,作为明面上权代一时的安东都督。
而我同样也需要安东罗藩这面旗帜和名分,来掩盖我在辽东乃至按东南部占地治民养军练兵的既成事实。
因此,名义上安东罗藩及其家系的存在,还要继续依靠他们再维系下去。而我也只接受了一个“安东大都护特委参议”的头衔,兼做罗藩本家的“戎务政事总顾问”,以便继续在事实上掌握局面。
当然了,其他的长史啊,司马啊、别驾啊,这些清要之职还是由罗姓人,或是一些可靠旧臣充任,只是一些操作具体实务的佐贰之职,才由我推荐的人选来当待起来。
然后,就是进入到战后分猪肉的时间了,虽然淮镇不可避免的要占走绝大多数的利益和好处,但是在具体手段和吃相上,还是需要有所讲究和名正言顺的。
此外,那些从淮地开始附从和追随本军的罗氏旧属,还有主动配合和迎接本军的带路党,也需要酬功和给予其他方式的奖赏,
因此,最后罗藩名下领有两都督府十余州,再加上那些外围附庸势力七八个州,的大多数土地、人口和城邑,将重划为罗藩本家直管之地;
只有一小部分被刻意拿出来作为合作榜样和卖力示范的人,才会以附庸世臣和小分藩的形式,安置和编派在一些无关大局或是不重要的边角之地;比如让他们去乌骨水上游,与东南部那些长期只能打酱油的中小诸侯藩家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