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就是听不到一丝一线的动静;难道我就此聋了么,这是浑身瘫软无力的他此刻仅存下来的意识和想法。
然后,他就这么被人搀扶着转过身来,而亲眼看见了对面的河上城墙正在发生的巨变,以及周边将士所爆发出来的欢呼雀跃之举。那曾看起来高耸巍峨坚固深厚的内城城墙,就在河面上的位置自下而上出现了一条十分明显的裂隙;
然后在不断崩碎掉落的密集水花当中,这道屈曲折转的裂隙就像是一条迅速茁壮成长而向上攀升的大树,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攀延到顶端,而将整面平整如一的内城墙面给轰然撕裂、扯开成高低错落的大小两半。
这就是我所亲身参与的一切所导致的后果么,这一刻阮七有些惊讶而茫然的陷入某种复杂的心绪当中去了。
而沿着穿城而过的河岸,无数行动起来的士兵也在某种明确的引导之下,士气如虹的径直冲向了崩塌开裂的城墙,而那些沿河布置的脚手架和吊塔绳钩,也就此被拆卸、放到而变成了他们冲上城墙的辅助工具。
伴随着内城已经被成功打破一面的消息,正在驻留在闵忠祠里最高处全权做做中军的我,也在看着值守参军将代表幽州内城上的守军旗帜,逐一的把除和替换掉,而只身下最后靠北侧一座孤零零的牙城了。
毕竟,幽州内城本身虽然河渠环抱,颇多地下水脉而不适宜进行穴地而攻,但是在地下水道里进行相应的作业就不在此限制了。而这次所采用的设备器材则是主要来自海兵队和北洋水师的专属配备和新研发的实验性兵器,主要是针对南朝生产大型战船为目标的重型特攻武器,却没有想到先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至于其中附带上报上来的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也不过是让人莞尔一笑的小插曲而已,
这时候,在幽州城外西面出现敌踪的急报,也再度被送到了我的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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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了,幽州城就在前方了。。”
“二郎们加把劲噶。。。”
在漫天的滚滚烟尘之中,一名策马当先而浑身难掩风尘仆仆与疲色的军将,也在用嘶哑的嗓门对着身后大声鼓舞着
“只消能够打走那些淮贼,就让你们在对方纵情恣意上三天三夜好了。。”
“如今淮贼的大部尽在城中攻战不休,城外不过是些零散部伍,约有数千。。”
“且就让此辈的血肉,权做打磨和润滑我健儿刀枪的试手之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