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颜玉尔拉住他不断在自己腿间作乱的大手,小声哀求,「那、那你轻一点好不好?」

「你乖一点,我就考虑考虑。」

「唔……」颜玉尔又哼了一声,而后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的手,「好吧。」

她又娇又怯的样子令顾胜心头一软,难得耐下性子挑逗,可不等对方情动,自己就先被她唇间溢出的轻喘和腿间的濡湿勾得情慾大发。

本想教训她一下的顾胜,又一次先失去了理智,霸道的唇舌携着粗喘在她的脸恻反覆游弋,挺拔的鼻梁用力地磨蹭着她柔滑的肌肤。

将沾满了蜜液的长指抽出,沿着吻痕一路滑上。

滚烫的掌心将她小巧的椒乳完全包里,坚硬的指缝夹住那挺立的嫣红,引得颜玉尔哼吟不已。

就在她被热辣的感官刺激摆弄得神智不清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耳畔说:「刚刚哪根手指受伤了?」

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识地将那根手指伸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嫩软软的手指便被一个温热口腔含住。

顾胜含着她的手指凑过去索吻,他灵巧的舌绕进去勾住颜玉尔的小舌,强迫她品嚐自己指尖的腥涩。颜玉尔被迫与他贴着自己的指尖接吻,指尖传来刺痛,可被顾胜的舌尖扫过时又觉得很痒,各种感觉交融在一起形成令人颤栗的酥麻感觉,颜玉尔忍不住呻吟得更大声。

顾胜被她的声音诱惑得几乎崩溃,不由得将中指探得更深,用力地抽送、揉搓,紧接着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两指迅速抽弄。

强烈的欢愉袭击了颜玉尔,这已不是两人初次亲昵,可每一次她都觉得不能招架,只想要逃开那恐怖的快意。

高潮的余温未过,便有粗硬的灼热代替手指用力顶入。

耳畔萦绕着男人激动的喘息,堵在腿间那热铁似的男根狠狠地抽送,每一下都埋进最深,捅得颜玉尔嘤嘤沉吟,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攀住他的肩,随着他急促的频率颤抖。

朗朗白日,暧室之内却是春情一片。

两人在床上折腾不休,慾望好不容易攀至最高点,顾胜情难自禁地扣紧了颜玉尔的下巴,「吻我。」

意乱情迷的颜玉尔被体内的欲潮折磨得手足无措,晕乎乎地吻了上去。

顾胜狠咬住她的唇,低吼了一声释放热流。

当房中的两人大战暂歇的时候,宋喻还傻站在拟香阁外对着摊了满地的食谱头疼。

这些食谱该怎么办?雄爷还会不会回来了?若是不回来谁来收拾这些书?哎,好头疼。

宋喻轻叹一声,继而缓缓抬头朝眼前的小楼看去。

雄爷居然会收拾到一半就离开拟香阁,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看来,今年的七月也不会很难熬嘛。

这是一根由顾胜亲自里上纱布的手指。

颜玉尔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地傻笑。

其实那只是一道很浅很浅的小口子,当时她咋咋呼呼是因为不想和顾胜回房,不过之后拗不过他,又被折腾得刚一结束就睡去,所以老早就把受伤的事情给忘了。

可没想到一觉醒来后,却发现手指已经被包紮好。

肯定是顾胜帮她包的,别看他这样凶,其实还是挺关心她的嘛。

自那日起,颜玉尔就不再躲着顾胜了,更何况她躲也躲不掉,因为顾胜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她拉上床教训。

几次下来之后,颜玉尔逐渐发现那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习惯了之后反而还觉得很舒服,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他的体温、他的抚摸,现在尝到甜头之后就更喜欢黏着他,最后索性抱着铺盖直接从偏间搬进了顾胜的卧房。

时间一晃,她已经搬进来好几天了,可顾胜却变得一日比一日忙,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颜玉尔整天无聊地在家里闲逛,寻找任何可以偷到酒和肉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她最近表现不错,所以戍守地窖和肉坊的人手少了很多,使得她偶尔也可以趁机偷偷地溜进去,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颜玉尔现在变得小心了也聪明了,每次都只偷吃一小点点,解馋之后再偷一点出来藏好,她预备好好地和攒存粮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没过几日,少量的素肉与玉厄酒已经藏满了顾家的各个角落。

咕噜……一想到这个,才吃过午饭的颜玉尔又饿了。

啊,好想吃肉!五脏庙里的馋虫开始愤怒地咆哮,她忍不住跳下床溜出了房间,打算先随便找一个藏肉的窝点,拿一点出来解解馋。

可当她绕过小楼来到拟香阁附近时,却又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这个屋室她总会经过,可今日不知怎么的,颜玉尔瞧了眼那牌匾就停下来。

那上面的字她不认识,不过她却记得几天前,自己就是爬到这个房顶上准备偷酒喝的。

因为搵前就打听好这一日大师傅会送玉厄酒给顾胜品嚐,而他又一定会去拟香阁清扫,所以颜玉尔早早地就等在了房顶上,不过也正是因为等得久了,所以她看到了很多令她不解的事情。

比如顾胜为什么要亲自清扫这里?还有那张摊开的画卷里绘着的美丽女人是谁?她看到顾胜看那张画看了很久。

不过颜玉尔的神经实在是太大条了,很快就把这些疑惑忘得干干净净,一门心思地开始偷食、藏食,直到今日才又重新想起来。

重新涌起的好奇心令她暂时将馋虫赶目一边,脚跟一转便大步朝拟香阁走去。

可还没等她靠近大门,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夫人。」鬼魅般的身影猛地闪到眼前,冷语劈头而降。

突如其来的障碍物吓了颜玉尔一跳,忙不迭地退开一步,警惕地抬眼,「你、你是谁?」

「奴才是负责看守拟香阁的人。」

「看守?」

颜玉尔将眼前模样冷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雄爷有令,闲人不得擅入拟香阁。夫人,请回吧。」男人没答话,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是闲人吗?」颜玉尔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夫人耶!」

男人直视前方,语调平平板板,还维持着刚才的手势,「夫人,请回吧。」

眼见他铁了心地不放行,做事向来遵循知难而退准则的颜玉尔也没坚持,「夫,难道里面藏了宝贝吗,还特意派人看守。」

哼了几声之后就转身离开。不过刚走开几步,颜玉尔忽然一拍手,「不对!」说话间又迅速地折回来,彷佛发现了什么把柄似的,一脸得意地伸出手指着男人的脸,「前几天我才来过这里,还爬上屋顶了呢,那时候你怎么没出现?」

「夫人说的是八天前吗?」

「没措。」

「那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雄爷会亲自看护这里,所以奴才休班。」

「可他那天没有看护啊。」

「夫人是说雄爷抱着您上楼之后吗?」依旧是那么四平八稳的语气。

颜玉尔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你、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还是没有回答,兀自说:「在那之后,宋管事就唤了奴才回来,继续看护。」

「所以这个破地方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了?」

颜玉尔忍不住踩脚,「好吧!」言毕气呼呼地拂袖离去,走开几步之后愤愤地回头,却已经瞧不见方才的男人了。

颜玉尔重重地哼了一声,连吃肉的兴致都没了,生着闷气就上了楼。

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件事,经此一闹反而变成了紮在心头的一根刺。

拟香阁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顾胜这么宝贝?

该不会他也在那个地方藏食物了吧!

颜玉尔气呼呼地回房,在房间里转悠了好几圈以后又冲下楼,直奔二楼的下人房。

前几天顾胜安排给她的贴身侍女春枣就住在这里,和府上那些死气沉沉,木头似的下人相比,她算是最话多活泼的,所以还比较好套话。

「春枣!」

气势洒洒地推门而入,把正躲在房中躲懒嗑瓜子的春枣吓了一跳。

「夫、夫人,您不是散步去了吗?」

「我……」目光一闪,落到那炕桌上散着的东西上,立刻被吸引,「你在嗑瓜子?」

春枣有些慌神,「呃,不、不是,这是昨晚吃剩下的……」

「还有吗?」颜玉尔利落地坐到床上。

「啊?」

「瓜子还有吗?」顺手拿起一粒瓜子丢到嘴里,「再拿一些来。」

春枣又拿了瓜子过来,忍不住喘喘地问:「夫人,您是来找奴婢吃瓜子的?」

「嗯。」颜玉尔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连忙又说:「啊,不是,我是有话要问你。」差点又把正事忘了了!忙不迭地拍去了手心里的瓜子壳,直起身子严肃地看着春枣,「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楼后面的那个拟香阁?」

春枣点点头。

「那你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吗?」

春枣又摇摇头。

颜玉尔垮下脸,坐回去不高兴地又抓了把瓜子来吃,一面吃一面咕哝。

满脑子都是那些书、那幅画,还有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美食。

想着想着,脑子里的画面竟是定格到了那幅画上,颜玉尔歪着头回忆着画中女人的长相。

她是谁呢?顾胜为什么一直看了她那么久?莫名的心头忽然浮上了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