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本章含有暴力、虐待、滥用药物行为描述,剧情需求,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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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总部,白贺熙悄悄地潜进项星河的办公室。

她故意没把门关上,留下一点缝,这样可以注意是否有来者。

项星河这几天在公司根本没什麽在做事,时间一到去开会露个脸,看看员工训练,表示自己还活着,没事就在休息室里睡觉,还假借手受伤的借口,使唤白贺熙去做事,

下午时,何敏薇跟她传讯息,告诉她稍早的结果。而她则回覆这几天项星河对她没有太排斥,情绪还算稳定,她会试着在他下午”出巡”或开会的时间里去找找阿焕的踪影。

他的办公室白贺熙还算熟门熟路,她放轻脚步,环顾四周,同时脑海中回想下午的内容。

中午他们四个人逼问出了全珠艺,她说阿焕就在项星河的办公室里。

她那样的普通人看到枪,吓得全部招认了。她当初照常的为阿焕送午餐,但那天去到医院后却没看到人,她第一时间拨通电话,打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人接通。

全珠艺后来就回家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阿焕的回覆,但他的定位却一直显示在医院,她自己后来也猜测,大概是在医院关掉定位或是手机关机了。

而她说的很好听,以为阿焕又有什麽突发状况要支援,没有想太多,但很生气他搞失踪。

结果隔天她尝试再打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对方还没开口她就质问,谁知道说话的根本不是阿焕。

何敏薇当下给她看项星河的照片,她也立马指认就是这个人。

项星河接了阿焕的电话,表示自己是阿焕的上司,他声称阿焕在工作途中精神不济,摔伤了身体,自己现在正在公司照顾昏迷的他,而他也可以协助把阿焕送回家。

全珠艺却根本没想要照顾阿焕的心思,她问了可不可以去看看,项星河大方表示可以。

他或许是看过了阿焕的手机,也可能识破全珠艺的本性,在她见到昏迷的阿焕后,直接告诉她,阿焕的情况可以申请保险,而且他的长辈不在了,受益人可以是她这个未婚妻。

阿焕昏迷不醒,她只要赶紧去申办,那笔钱就是她的了。不过当下全珠艺有些紧张,问了这样是不是诈领保险金,项星河直接在昏迷的阿焕旁边引诱她,说只有他们知道,不会有第三个。

那时候全珠艺被那外表迷惑得不行,已经快上钩了,她还担心阿焕醒来后得知,结果项星河更直接跟她说:死了就不会知道了。

全珠艺不敢杀人,但项星河说可以帮他藏住阿焕。

项星河再用自己引诱没什麽抵抗力的她,当下就被骗了,甚至还帮她付了那间豪宅的房租,送她耳环,用这些跟身体向她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

维持了将近一个礼拜,项星河这几天没有动静,全珠艺才真的开始担心阿焕是不是又怎麽了,所以她今天一听到有人可以帮助她,她马上就跑来了。

原本四个人是推测,阿焕已经身亡了,所以全珠艺诈领他的保险金。

所幸阿焕还活着,而诈领却是有,她现在已经被柳之赫关在看守所了。

再回头看项星河所说的那些镜子与灰烬,更加令人狐疑了,他是在直指阿焕,还是真的思考分裂时的自我拉扯?

白贺熙直接推开了项星河休息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张凌乱的床铺,还有遮掩实实的窗帘。

这里肯定是最能藏匿的地方。她弯下身看了床底,空的。沙发底下,空的。连衣柜里也只有几件衣服而已。

她再走进里面的小浴室,甚至把洗手槽下的小柜子打开,也是空的。白贺熙同时也在想,这个柜子塞进一个成年男性,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如果她今天是项星河,会把人藏在哪呢?

白贺熙走出浴室,她目光所及了床头柜上的药瓶,这是一罐肌肉松弛剂,合理,他最近手受伤了。她同时蹲下身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却有一些医疗用的拘束带...

她蹙起眉头,非常疑惑。

端详一阵,她放回原位,再推上抽屉起身,她极力放轻脚步,但鞋跟还是发出了一点点声响。

白贺熙走出休息室,她再次弯下身看沙发底下,办公桌底下,一样都是空的。

她从办公桌边起身,一抬头就见前方墙上那张古典油画。

画中是一名男子手执羽毛笔与纸张,只不过他拿笔的手垂在浴缸外面,看起来书写什麽到一半,便死在了浴缸里。

人物的身上有个明显的致命伤,如此戏剧的死亡画面,能看出是被暗杀。

油画非常压抑又悲惨,光是欣赏的都觉得窒息…

这是仿制的,金色的雕花画框里,是欧洲革命时中着名的画作之一,画中的人物也是当时期的理论家,而他是被来自没落贵族的女刺客暗杀身亡的。

据说这名刺客还有”暗杀的天使”如此称号。

但白贺熙不知道这些,她只狐疑。她明白自己喜欢上一个心理变态,但是怎麽样的精神状态,会让项星河在办公室挂悲愤感如此强烈的画?

每次来到项星河的办公室,那幅画总是令她不解,现在一看,油然而生一种心惊。

她不再欣赏那有些悲痛的画,上前去翻动画框,有点天马行空的想会不会有东西藏在后方。

果不其然,画框后有一个凹槽。

以白贺熙的角度,看不太到里面,她拿手机用录影,举高镜头,一看吓傻了,手软的让画框弹回墙上,发出木头的碰撞声。

那是…有池小姐照片的相框!

白贺熙吓到跌坐在地,心惊胆跳的呼吸。她再次翻看了影片,那个凹槽中只有相框,没有其他东西。

这是在做什麽,他真的喜欢人家到如此变态…

她眼神慌乱,但是她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保留下影片,急着起身却勾到了脚边的垃圾桶,让里面的废弃物都滚了出来。

女人赶紧把垃圾都捡回去,但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把一些纸团展开了,手中这张只是公司的人员调动资料。

她展开到第三张时,居然掉出了一个针头!

白贺熙再次惊吓,她不免直接联想到项星河嗑药或吸毒,难道是这样让他变成疯子的吗…

她跪在地上紧张的不行,展开那张包住针头的纸,是一张窗帘的花色展示文宣。白贺熙更不解了,项星河为什麽会看这个?

纸张皱折凹陷,破坏了色彩和窍维,但白贺熙还是仔细地看了每一个窗帘的花色款式,最后目光锁在一款不透光、完全遮光的深色窗帘。

她又蹙起眉,用那张文宣包起针头,整理好散落的垃圾,奔回休息室,双眼直击前方那幅跟地面齐平的窗帘。

纵使冬天的阳光不太强,确实完全阻挡了室外的自然光线。她没有怀疑过,但项星河突然换窗帘难道是…

“…救…救我…”

干裂又无力的气丝在静谧的休息室特别惊悚,厚重的布幔轻微的浮动了一阵。

白贺熙倒抽一口气,惊的瞠目结舌,冲上前去拉开窗帘。

项星河刚开完会,他不顾这里是公司,直接在走廊上点起菸,一边吞云吐雾走回办公室。

他现在没什麽表情,慵懒地抽着菸,就算颓废的不行,他还是有种破败阴冷的氛围,眼眶下的一点暗沉让他看起来很病态,那孤寂的背影更是让他像落魄孤君一样。

但项星河脑中是烦躁的,最近公司高层间浮出一个话题,想换了他这个老板。

他怀疑是最近自己不务正业,三不五时翘班,这是相对简单的理由,但高层们却没有直说,问了也不回答。

这不免又让他联想到那个让自己讨厌到不行的男人,以他的身分,想搞这个也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