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往周聿白靠近了点。
包厢里太香了,各人身上混着的浓郁香水味混搅在一块,围绕着整个屋子。
但她依然闻到一缕浅淡、绵长,又带着温度的清冽气息。
离得很近。
两人目光对上。
周聿白眸色浓黑,慢悠悠呷口酒:“一千万,不想要?”
锺意并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
一千万,就这么简单?
眼前狂欢的人群太震撼,她感慨开口:“人太多了。”
他把冰凉酒液咽下喉,身体坐正,温润视线偏移成冷淡矜傲的意味。
那只是锺意的错觉。
周聿白声线平直:“还是你打算要一百万?”
他眸色依旧平和,毫无热度,似乎压根不认识她。
锺意一愣。
她挪开视线,身体移开,立马否认:“不是。”
周聿白看穿她的眼神,皱了下眉:“你见过我?”
他不记得她。
几个月前,那个饭局。
还有……
该不会以为她故意贴着他吧。
锺意抚平裙子,客气笑了笑:“可能没见过。”
“唔。”
周聿白把酒搁下,捞起外套,长腿一拔。
走了。
他把周思筠也带走了。
就是临走前瞧见舞池里的周思筠和张简则,吩咐酒保把人拎出来。
张简则杵在周思筠旁边,见到周聿白有点讪讪的。
“周少,好久不见。”
他跟周聿白也见过几次,上次见是吃饭应酬,两人席间也没说过几句话。
周聿白看见张简则,自然明了——包厢里那几个艺人,都是跟他一起来的。
周思筠不想走。
“你才十九岁,柳姨知道你跑夜店玩?”周聿白,“回家睡觉。”
“夜店什么我没见过。”周思筠不情不愿嘟囔。
这晚生日趴给锺意涨了很多见识。
比如真的会有人在夜店撒钱狂欢,而那些粉色纸币被宾客无视,只是变成塞进短裙的小费。
过於刺目,她早早退场回酒店休息。
张简则次日才姗姗归来,一脸哈欠。
他问她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脉,遇见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