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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碰的别碰。”他淡声指使她,“书房有报警器和监控,你自己把握分寸。”

锺意特别有分寸:“OK我知道,但书房在哪儿呢?”

“……楼梯左边第二间。”

“我进来了,周总你现在在看监控吗?我什么都没碰,现在朝着……嗯,朝着书桌走去。”

她脚步轻巧,在软绵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电话里空白的那一会儿。

周聿白声线冷淡:“今天没出门?是不舒服,还是痛?”

锺意心猛然一惊,头皮发麻。

她生硬地咧了下唇角:“没有……还好吧……我前几天起早贪黑拍戏太累了,习惯在杀青后躺两天……”

听她嗓音,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唔。”他不说话。

锺意讪讪地把抽屉拉开,找到那个暗金色的盒子:“我看到盒子了。”

“把里面那块表拿出来。”

盒子里的锦缎裹着块沉甸甸的旧式怀表,很浓郁的西方风格,色泽浓郁的玑镂珐琅外壳,周边一圈刻着卷叶纹饰雕花。

银色表盘上刻着简约的数字标志,指针漆黑精细,仍在她手里滴答滴答走着。

边缘还有一行花体小字——my beloved boy。

这块古董表来自1900年代的瑞士。

是周聿白童年收到来自父亲的生日礼物。

现在当做一份得体的礼物送给同父异母的小弟弟。

温慈柳带着几个孩子,常住在湖心的独栋别墅里。

平时养花侍草,煮茶弹琴,日子久了,身上带股与世无争的恬淡气质。

今日是周思潼的六岁生日。

家里特意布置了一番,客厅还布置着小朋友生日派对的卡通装饰。

晚上的生日宴只有自家人。

周安和不在,周聿白和舅舅温瀚文前后脚到的。

温慈柳对周聿白送的那块古董表又惊又喜:“聿白,这是你父亲以前送给你的礼物 ,实在太贵重了,思潼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周聿白出手向来阔绰大方,何况是对自家人。

“父亲送我的时候,我也就是思潼那么大。”他摸摸周思潼的脑袋瓜子,“温姨您都说了长兄如父,转送给思潼也是应该的。”

温慈柳眼里含着婆娑泪意:“你都说是一家人,那温姨也不推辞,这表我替思潼收着,以后有机会,或者等你有了孩子,还是要还给你。”

吃过晚饭,温瀚文当着自家姐姐的面,问白日里那个企划案的事情。

两人平时在公司,虽然都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毕竟不如家里好说话。

“聿白,有些事情你有所不知……”

周聿白沉吟:“这件事,等父亲回来再定夺。”

“姐夫的意思是——”

温慈柳柔柔把弟弟的话头一拦:“家里不谈公事,今天还是思潼的生日,有什么事等你们回公司再说。”

“姐——”

“这是家里,你们公事公办,在公司找时间坐下来谈。”

“……”

吃完生日蛋糕,周聿白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