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又低声下气地跟她道歉。
问她有没有时间,想带点礼品,亲自上门表达歉意。
锺意不冷不热地拒绝了她的见面。
没必要。
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那天很晚,她倒是接到周聿白的电话。
嗓音微醺微哑,带点斯文欲感,说他在北城。
言下之意——他需要她。
锺意其实知道。
好像是他母亲那边办了一个慈善晚宴,他过来参加。
司机已经在接她的路上。
“我换个衣服出来。”锺意趿着毛绒绒的拖鞋去厨房关火。
周聿白听见她那边碗杓的叮当脆响。
“在厨房?”
“在煮糖水,马上快好了。”锺意把火关了。
他突然起了兴致:“煮的什么?”
“绿豆沙,很难煮呢。”锺意皱眉抱怨,“这是最费功夫的糖水,我妈妈一定让我够煮三个小时,说这样才正宗。”
他莫名想起南方嘈杂街巷里一间招牌简单的糖水店。
而她站在飘满香甜气息的厨房,窍细白嫩的十指握着筷杓,蹙着细眉搅动一锅绿豆沙。
他喉咙干渴发涩,突然想尝尝绿豆沙的味道。
周聿白改了主意。
去了她那个老旧的小屋子。
她等他过来。
打开门,看见他白衫黑裤,高大身躯占据了她家门位置。
深沉温润的脸和漆黑深邃的眼睛。
两人坐在餐桌吃绿豆沙。
那碗绿豆沙绵软清甜。
入口即能感知的一种甜,并不腻,只是觉得清凉舒适,让人喜欢。
吃完糖水,嘴里还是甜丝丝的味道。
两人自然而然进了房间。
锺意不想开灯——她腿上的淤青还没散,她不想让他看见。
房间灯管熄灭,窗帘也拢着。
只有一点月色偷偷从缝隙进来,细细一条绸带似的搭在床尾,镶上模模糊糊的轮廓。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觉便分外敏锐。
彼此的呼吸和身上沾染的气息,身体的热度和渴望。
有段时间没做,感觉格外强烈。
甚至更甚於以往。
黑色也激发了白日高贵凛然皮囊下的暴戾和野性。
锺意完全承受不住,脆弱地咬着唇强忍。
在无数煎熬忍耐中,她屡屡扭头抚摸他的脸颊,寻找他的唇寻求安慰。
却总是落空。
最后含泪带泣地哀求他:“周聿白,你亲亲我。”
“亲亲我吧。”
那嗓音微弱又可怜,眼眶含泪的乞求和渴望。
他喉结频滚,忍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