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城墙废墟中,面露喋血笑容,瞪着眼眸的凶恶黑衣从者,手里操着略显窍细的长枪,手腕子一个翻转,向阪田金时捅了一枪出去,金时反手抓住枪杆,大大踏步上前,手臂前伸,斧头向着黑衣从者的脑袋削了过去。
然而,手上的长枪忽然感觉轻了。
只见那黑衣的从者,整个人模糊起来,仿佛一团黑漆漆的雾气,完全无视了物理规律,刷的一下,以气态的姿态撞向金时,直接穿过了他!随即,从他背后黑色的雾气重新凝聚,那狂气的笑容再次出现,空着手的他,双手之中都有半凝固的血糊,大概是从地上随手抓取的血液吧?锋利无比的桩从他手腕里刺了出来,以这两根血刺为武器,向阪田金时的后脊戳了过去!
金时只觉着脖子后面一阵凉意,知道不对,顺着前踏的步伐,整个人窜出去一大步,这才躲开,血桩抆着他利落的金色短发而过,差点打中他的头。
然而,黑衣从者的偷袭失败,两把血桩撞在一起,又好像流体一样融合在一起,并凝聚出新的桩子,向着阪田金时突击过来。
一旦攻击失误,就停下生长,从桩子侧边生出新的桩子。
简直……就好像一根不停生长的荆枣一样,不停的刺出尖锐的棱角,不攻破敌人誓不罢休。
阪田金时一个趔趄,转身一斧头,带着电光的战斧一下砸开了桩子,巨力带动之下,血桩重新化为血液,飞散在空气中。
“哼,真是顽强。”
黑衣从者冷笑一下。
“不过……差不多该解决了。愚昧之人的末路,只有这无尽的穿刺森林!”
双臂展开,黑衣从者背后,无数的血桩从地面刺出,将之前法军散落在地上的屍体贯穿,举起来,一片血海肉山化为了血肉的森林。
“你也是其中一员。”
黑衣从者这么说着,眉宇间却闪过一丝不快的恶意。
“啧,这可一点都不golden,我拒绝。再说了——谁给你的这个自信啊!”
阪田金时也被他弄得恼火,啐了一口,手里战斧举起蓄力。
“喂!金时!”
忽然,就在两人都蓄势待发的时候,斜地里插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二大将?”
金时可没想到,八木雪斋会能来自己这边!
半空中,身披青蓝色战衣的八木雪斋双手攥着透明之剑,向着黑衣从者突击而来。
黑衣从者虽然看不见武器,但知道他肯定不是无谋的突击过来。一跺脚,转过半个身体,从他胸腔里忽然爆开三柱血箭,向着八木雪斋突刺了过去,血桩不停的生长,仿佛荆枣一样,锐利的血刺组成了无处安全的荆枣丛。
“风啊!为我披荆斩枣!”
低声吟唱着。
这倒不是解放词。
只不过,这么念,不是帅一点吗?
八木雪斋解放透明之剑的强风,一下掀起一阵狂乱的强风。在回旋的锐风中,圣剑的姿态清晰的显现在他手里。
(自己还是托大了。能解放真名之后,自己就觉着够用了。果然,如果有别的武器可以用,透明之剑就能当做阴人的手段了。)
意外的,八木雪斋此时的脑海里完全没有想着战斗,而是反省自己之前的不明智,并且还在思考着怎么欺骗下一次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