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辆坦克啊?”听到这个数字,我微微有点失望,不过随即就释然了,六辆就六辆,总比一辆都没有。有了坦克的支援,民兵歼击营夺回希姆基的胜算就高多了。
没等我开口说明来意,布尼亚琴科中校先招呼我坐下。我走到桌边,捡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抬头看了看屋里的人,见大家还拘束地站着没动,连忙边做手势边说:“大家不要这么拘束,都坐下吧。”[bsp;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那些指挥员都直挺挺地站着没动,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布尼亚琴科,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我有些诧异地瞥了布尼亚琴科一眼,同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布尼亚琴科察言观色,发现了我的不快,连忙一屁股坐下,同时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对他的部下点点头说:“既然将军同志已经下命令了,那大家就坐下吧。”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指挥员齐刷刷地坐了下去。
我扭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尤先科,想招呼他也找地方坐下。没想到他先向我敬了礼,说道:“师长同志,屋子外面没有人站岗,我先安排一下警卫工作。”尤先科的表现让我感到很满意,到底是从内务部出来的人啊,考虑的就是全面。于是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看到我没反对于是他转身冲格里萨、带路的民兵以及警卫连的两名战士摆了一下头,大家顿时心领神会,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看到尤先科他们几人离去,布尼亚琴科中校咳嗽了一声,问道:“说说吧!指挥员同志,您到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吗?”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参谋长同志,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有民兵歼击营的同志来找过您,并请求您帮助他们进攻敌人吗?”
“是的。”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来过两个人,负责联络的是名上尉,他带着名穿便服的战士。他说他们是希姆基民兵歼击营的,接到上级的命令,准备对希姆基的德军进行反击,希望我们出动配合他们一下。”
“对于他们的请求,您拒绝了?”我板着脸冷冷地问道。
“是的,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心里格外生气,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虽然我的军衔比他高,但他毕竟不是归我管辖的,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为什么?参谋长同志!”
布尼亚琴科耸了耸肩回答说:“我们师接到的命令,是在这里驻扎休整,等待预备队方面对我们进行补充。根据条例,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原地待命。”
条例,又是条例,一听到这个名词我就觉得头疼,心中暗骂老毛子办事就是呆板,一点都不懂得随机应变,怪不得战争开始不到半年,就苏联一方就在德军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大片国土沦陷,数以百万计的军队被消灭。
虽然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地问道:“参谋长同志,如果我命令您出兵,去帮助民兵将盘踞在希姆基的敌人赶走,您会服从我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