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节 保卫“生命之路”(十)(2 / 2)

我见大局已定,自己就没有跟着冲锋,而是把枪往肩膀上一挎,朝着高射机枪走过去。我想向他们的指挥员表达自己的谢意,因为没有他们的帮忙,且不说我们和这股敌人还要打多久,最后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呢。

刚走了几步,就见一名少尉带这两名战士朝我走过来。三人走到我的面前,整齐地向我敬了个礼,齐声说:“您好,少校同志!”

我还了礼,然后少尉握了握手,感激地说:“少尉同志,谢谢你!假如不是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们还真拿这股敌人没辙呢。”

少尉笑眯眯地看着我:“奥夏宁娜少校,您不记得我了吗?”

面前的军官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可能就是我这种脸盲症患者的悲哀啊。出于礼貌,我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你看起来有点面熟,但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少尉叹了口气,说:“少校同志,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萨甫钦科啊!”

“萨甫钦科?!”我对这个名字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于是摇摇头,歉意地说:“对不起,少尉同志,我真的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见我还是没想起他是谁,少尉有些不心甘,继续提示我:“您再想想,去年十月时,我们曾经一起在普耳科沃的无名高地共同战斗过。”

一听到普耳科沃和无名高地的地名,我顿时把面前的少尉,和当时我指挥的高射机枪连里那个吹口哨的轻佻少尉联系起来。在这里又遇到一个熟人,让我格外开心。我抓住少尉的手使劲摇晃起来,说:“没想到是你啊,少尉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少校同志。”见到我这个老上级,他也很高兴,“您看看,我现在还是少尉,而您,已经是少校了!”

我们在说话时,剿灭残敌的战斗进行到了尾声。毕竟我们有六七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如果连几个德国人的残兵败将都对付不了,那这些人还是回去当老百姓算了。正是基于这种原因,我才能放心大胆地和少尉在一旁叙旧。

不大功夫,中尉过来向我报告说:“报告少校同志,来犯的德国人已经被全部消灭。击毁装甲车两辆,击毙德国兵19人,活捉5人。对俘虏该如何处置,请您指示!”

我正要说话,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娜娅的声音:“少校同志,我回来了!”我循声望去,娜娅挎着步枪和一群战士正往我这边跑过来,她身边的那名指挥员,正是二连连长巴库中尉。

接着,我又听见汽车的喇叭声,两辆满载着战士的卡车风驰电骋般冲了过来,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刚停稳,车上的战士便纷纷跳了下来,在车下整队。前面的那辆卡车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从副驾驶那边走下一名指挥员,霸气地嚷道:“谁是这里负责的?到我这里来的!”

我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上午才打过交道的哈比中校。怎么这些人也和港台片里的那些警察一样,都是等到尘埃落定,才姗姗来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