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谢夫大尉和他手下的那些军官们开始编组新的战斗营时,我重新回到了师指挥部,想通过博罗达了解一下刚才调动的部队是否已经进入指定位置。
一进门,我就大声地博罗达:“参谋长同志,肖洛夫团的两个营进入指定位置了吗?”
原本正坐在桌前的博罗达连忙站起来,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肖洛夫团的两个营和顿斯科伊团的坦克连的指挥员,在五分钟前相继打来电话,报告说部队已经进入指定位置,正在挖掘防御工事。至于另外两个团的部队嘛……”
没等他说完,我便抢着说:“他们是不是也进入指定位置,正在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啊?”
他使劲摇摇头,面带怒色地说:“我刚才给另外两个团打电话,接电话的人都说团长和政委不在,到部队检查防务去了,短时间内联系不上,所以部队暂时不能调动。”
听到居然有部下敢违抗我的命令,我的火腾地就上来了,指着电话对博罗达说:“参谋长同志,马上帮我接第1132团、1133团,我要亲自和他们通话。”
博罗达不敢怠慢,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迅速地要通了第1133团,随即将话筒递给了我。我接过话筒,先深吸一口气,才强忍着怒火对着话筒说:“我是代理师长奥夏宁娜少校,您是哪位?”
对面楞了一下,接着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我是团参谋长萨斯卡少校,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听到接电话的是团参谋长,我也不好冲他发火,只是淡淡地说:“请让团长彼得尔中校或者政委阿瓦科夫接电话。”
“对不起,师长同志,团长和政委有事到部队去了。目前没有在指挥部里。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等他们回来后,我会将您的意思及时地转达给他们两人的。”萨斯卡少校虽然回答得彬彬有礼,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言语中所隐藏着的轻蔑。此刻,我的头脑清醒多了,我意识到自己的资历和声望并不足以号令第378师,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阳奉阴违的情况。但在这关键时刻。假如我不能镇住他们的话,将来这支部队我就更加指挥不动。
我握着话筒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冷冷地说:“萨斯卡下士,请您在见到彼得尔中校他们的时候,让他们立即给我回个电话,我有重要的作战任务要布置给他们。”
对面的团参谋长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怯生生地说:“报告师长同志,您搞错了,我是少校,不是下士。”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参谋长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假如我在五分钟内等不到彼得尔或者阿瓦科夫的电话,那么恭喜您,您将是我师的第一位下士团参谋长。虽然我没有权利晋升您为将军,但是要把一个少校变成下士,这点我还是有能力办到的。”说完,不等他有什么回应,我便果断地压断了电话。
博罗达看我挂断电话后,好奇地问:“师长同志。您这样和对方说话,有效果吗?”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赌一下了。”
“要是彼得尔中校不给您打电话,莫非您真的要把这个团参谋长降为下士吗?”
我冷笑一声刚想说话,桌上的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把我和博罗达都吓了一跳。博罗达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天啊。不会是彼得尔中校打的电话来吧这效果也太明显了。”说完,他拿去话筒,大声地说:“我是博罗达参谋长,请问您是哪里?”
听对方说了两句后。立即将话筒向我递了过来。我接过来,马上听见里面传来彼得尔中校洪亮的声音:“喂,是师长同志吗?”
“您好,中校同志!”我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用讥讽的口吻说道:“少校奥夏宁娜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师长同志,请您别开这种玩笑,您是我的上级,我哪里敢命令您啊!”我的话把彼得尔吓坏了,他连忙向我解释说:“刚才下面的部队出了点事情,我和政委前去处理了,所以都没在指挥部。这不,刚进门,就听见萨斯卡参谋长说您打电话过来,说有重要的作战任务要部署,我一听,顿时急坏了,连忙给您打了这个电话,听候您的安排。”
我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但目前的形势也不允许我和他较真,所以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彼得尔中校,刚才博罗达参谋长给你打电话,让您调一个或者两个营到师指所在地来,部队出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