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尼科夫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果断地说道:“好吧,如何使用这个连队,就按照您所说的办,我没有异议!”
结束和柳德尼科夫的通话后,阿赫罗梅耶夫又来报告:“师长,我已经先后给一团和炮兵营打过电话,谢杰里科夫中校和莫罗佐夫少校已经明确各自的任务,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抽调精兵强将,组建明晚的夜袭队。”
见阿赫罗梅耶夫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冲着他和基里洛夫一挥手说道:“政委、参谋长,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洞外传来的隆隆炮声所惊醒。
我一坐直身体,便大声地问道:“外面的炮声是怎么回事,哪个区域又在遭受了敌人的炮击?”
“报告师长,”坐在报话机旁边的拉祖梅耶娃站起身向我报告说:“四团的盖达尔中校报告,说他们的阵地正在遭受敌人的炮击。”
“是整个马马耶夫岗都在遭受炮击,还是仅仅四团驻守的北面高地在遭受炮击?”
拉祖梅耶娃听到我的提问,又接着补充说:“报告师长,目前仅仅是北面高地的表面阵地,在遭受敌人的炮击。盖达尔中校还特意强调,说山脚下那些坦克残骸所在的区域,没有在敌人的炮击范围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喜出望外,看来山脚下新建立的防线还没有被德军发现,这样一来,在接下来的地面进攻中他们就等着吃苦头吧。我赶紧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还是老规矩,你留守指挥部,我和政委到外面去查看战况。”
阿赫罗梅耶夫连忙起身响亮地答应一声:“是!”
把指挥部的工作交给了阿赫罗梅耶夫后,我又冲基里洛夫一摆头,得意地说道:“走吧,政委同志,去看看四团是怎么教训德国人的。”说完,抬脚就走。
见我又要拉着他到山坡上的观察所,基里洛夫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用手指着点了几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还是跟着我离开了指挥部。
沿着交通壕来到了半山腰的观察所时,我意外地发现已经被修复了,便停住脚步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反正这里也能看清战场上的情况,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吧。”
基里洛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接着举起了望远镜。向硝烟弥漫的高地望过去。
我没有看正在遭受炮击的高地,而是把注意力投向了远处的开阔地。此时敌人的部队还在三四公里以外,前面是七八辆开路的坦克,后面是密密麻麻的步兵,从人数上看,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
当炮击结束时,敌人的前锋离山脚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这个时候敌人的坦克放慢速度停止了前进,只是在原地打转,显然是在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而在坦克后面的士兵。则排着密集的队形加快速度向前冲来。
“奥夏宁娜同志,敌人的步兵采用这么密集的队形冲锋,不是送死吗?”在旁边一直一声不吭的基里洛夫忽然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看着正在向我军阵地接近的步兵队列,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声,接着对基里洛夫说道:“政委,敌人是打算进行坦克废墟众多的区域,再把兵力分散。并依托那些残骸向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
说着话,敌人步兵的前方已经开始进入了坦克残骸密集的区域。就在这时,隐蔽在坦克炮塔里和坦克下方的火力点果断地开火了。密集的交叉火力,将密密麻麻的敌军打得血雾弥漫,正大步向前的德国兵被打得成片倒下,起起伏伏的人浪犹如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落在后面的德国兵,不是就地卧倒就是调头就跑。
没等敌人的坦克回过神来,刚刚进入阵地迫击炮组又对着退却的德军步兵开火了。几发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在了逃跑的敌人中间,将毫无思想准备的敌人炸得血肉横飞。拥挤在一起的德国兵吓得连忙向两边逃去,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又是几发迫击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再次准确地落在了敌军密集的位置。将逃跑的士兵炸得腾空而起,又重重地摔落在远处。
此刻回过神来的坦克,对着前面的坦克残酷开炮了。由于距离近,出膛的炮弹命中率非常高,一轮炮击结束后,有几个我们的火力点变得无声无息,很显然是被敌人摧毁了。
当德军的坦克进行完第二轮射击,再次摧毁我们的几个火力点时,其中有两辆坦克忽然冒起了熊熊烈火。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反坦克步枪连的手笔。
我拿着望远镜朝高地这边望过来,由于硝烟尚未散尽,我不光看不到刚刚立下大功的反坦克步枪连的影子,甚至连迫击炮组的位置也看不到。
一击奏效,反坦克步枪连又继续进行射击,又击毁了另外三辆坦克。剩下的三辆坦克见势不妙,连忙加大马力快速地向后退去。而他们的步兵,在我们的迫击炮和机枪火力的打击下,除了少数腿快的以外,其余的都躺在了山坡脚下的开阔地上。
看着德军的坦克远去,四团的战士果断地从阵地上出击,去战场上收集敌人尸体上的武器弹药。见到我们约有两个连的部队离开了阵地,进入开阔地打扫战场,我深怕他们会遭到德军炮火的报复,连忙给阿赫罗梅耶夫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叮嘱他:“参谋长,立即给四团盖达尔中校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并尽快把山脚上的守军撤回来,我担心吃了大亏的敌人会用炮火来进行炮击。”
由于得到了我的提醒,四团的战士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打扫完了战场,拖着大堆的战利品,返回了山腰的阵地。几乎是在他们进入山腰阵地的同时,敌人报复的炮火便呼啸而至,将山脚下那些坦克废墟炸得如同玩具般翻滚着。
基里洛夫见到开阔地上所承受的密集炮火,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连叫庆幸:“奥夏宁娜同志,还是您的眼光准啊。要是山脚下的那支部队不撤回来的话,在敌人这么密集的炮火下,就算不全军覆没,也是十不存一的结果。”
敌人的炮击还没有停止,他们的飞机又来了。围着北面高地,就是一阵狂轰滥炸。气得基里洛夫对着天上的飞机乱骂:“该死的德国佬,就是欺负我们没有飞机。有本事到地上来,和我们面对面地干一仗。”
听基里洛夫这么说,周围的几名警卫营的战士都在捂着嘴偷偷地笑个不停,我冲他们狠狠地一瞪眼,接着对基里洛夫说:“走吧,政委同志,我们回指挥部去。有什么情况,盖达尔中校会随时向我们报告的。”
吃了我们大亏的德国人,除了对我们的阵地狂轰滥炸和疯狂炮击外,整整一天,都再也没敢发动地面进攻。
天黑以后,一团长打来电话,向我们报告,说由奥贝斯坦政委指挥的夜袭队,已经在河边登上了五艘木船,顺流而下,去执行偷袭敌人营地的任务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