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江坤抬手抹脸,感情还是他打扰他们了
“爸爸,别难过,我第一喜欢姐姐,第二喜欢你。”江韵哄道。
嗯嗯嗯,你已经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了。
剩下年纪最小的陆放,看看这个又看看江叔,只见他挠了挠后脑勺,试探性开口道:“江叔,我们后天坐火车去找姐姐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陆放一开口,江坤彻底绷不住了。
坐火车,去找陆娇
这几个小崽子是要上天啊。
特别是从他们书包里掏出几张去南市的火车票那一刻,江坤觉得这几个孩子他怕是管不住了。
还好有今天这么一出,要不是不得过两天他上班回来发现人去楼空才知道他们搞出来的好事儿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必须收拾了
几分钟之后,五个小崽子排排蹲。
墙角,五个小崽子蹲马步,没有一个小时谁都别吃饭。
夜晚
陆娇刚从医院回到住处,正打算拿衣服洗个澡。
“叮铃铃,叮铃铃”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
今儿个周主任又没回来,屋子里就陆娇自己一个人,听到电话铃声立马就走过去拿了起来。
“喂,你好。”
“陆娇,我是江坤,有个事儿我得给你说一下,这个是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就是陆盛还有我家俩孩子他们”
电话另一边,江坤对几个小崽子干的好事儿事无巨细都给电话这边的陆娇汇报了一遍,特别重点批评了几个小崽子偷偷购买火车票想要偷偷出门的事儿。
电话这边,陆娇听着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刷新了三观。
目瞪狗呆有没有陆盛这几个小崽子也太厉害了吧
干的不错,继续努力,就是偷跑这种事儿还是别了,万一人贩子拐了去,那可就找不回来了。
“陆盛他们几个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你让他们过来,回头我收拾他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这才走半个月就敢这么搞,再过一段时间还得了。”陆娇配合着在电话里训斥几个小崽子。
听到陆娇这么“生气”江坤反而还劝说了起来:“没没没,陆娇你也别生气,我已经教训他们了,让他们蹲马步一小时,孩子还小,这次就算了。”
“不行,必须收拾一顿涨涨教训,您那边有空没有,火车票都买了,别浪费,把他们几个送过来,我要亲自教训他们。”
“哎,倒是有空。”
事情到后边说着说着,江坤咋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不仅答应了送人过去,怎么告状的他还帮着人劝架来了
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这边,陆娇挂断电话,嘴角偷偷扬起一抹窃笑。
啊,几个小崽子终于要过来了,半个月没见,她都想他们了。
但是,偷偷买火车票打算出门这事儿,回头必须得严厉批评他们几个。
多危险啊,万一出事儿咋整
拿起手上的衣服,再次朝着卫生间过去,几分钟之后卫生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第二天,军医院不少人发现陆医生今儿个心情好像非常不错的样子。
当走廊再次传来秦老那“啊啊啊啊啊”熟悉的嗓音时候。
军医院的人表示,嘶,陆医生下针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啊。
听听秦老这动静,那该多疼啊。
惨叫声持续了几分钟,嗯,这次比原来时间短了。
病房里,陆娇认真给秦老腿上下针,偶尔调整一下银针,顺便检查一下这段时间的治疗情况如何。
她伸手,细白的手指动了动秦老膝盖穴位的那根银针。
“疼不疼”陆娇清脆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
旁边的警卫员看着秦老一脑门子的冷汗,默默退后半步和陆医生保持安全距离。
外边大概率都以为秦老这会儿不叫了应该是不疼了,然而只有病房里的警卫员他知道秦老的痛苦。
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秦老那模样可不是不疼,是疼狠了,又爱面子,强忍着疼没叫出声。
“疼,疼死了。”秦老憋着劲儿回了一句。
自从第一次针灸之后他知道陆娇为什么让他吃早饭了,按照陆娇的说法就是怕他针灸之后疼的没心思吃早饭。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
不过,针灸之后老爷子真是啥也不想干,就想躺着,疼痛让他生不如死。
而陆医生听到秦老这话仍旧面无表情,仍旧一脸严肃调整银针的位置,又稍微动了动银针。
她再次开口问:“这儿呢,疼不疼”
“很疼,你能不能别动了”秦老这话已经咬牙切齿了。
“不能。”陆娇毫不犹豫开口拒绝,随即义正言辞解释道:“这是正常检查,不检查我怎么知道您这腿恢复得怎么样了别乱动,针没下好还得重新扎一针。”
重新下针,那,那还是别了吧。
陆娇一句话,秦老霎时间不敢乱动了。
今儿个他就算是疼死,也绝对不会乱动多挨那么一针。
“这就对了,别乱动,几分钟就检查完了。”陆娇满意了,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来。
几分钟对别人来说很快很快,对此刻的秦看来说那就是度秒如年啊。
嘶,陆医生这医术没的说,能力没的说,就这半个月他的腿能恢复到这个程度秦老是感激的。
但是,但是吧,这年轻人看起来乖乖巧巧,下手那是真狠啊。
就问一句患者疼的死去活来,小陆这姑娘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给你继续下针,下针时候还威胁与下针并存,这种医生真心不多见。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一小姑娘,做了医生那就是两副面孔了。
平时,温温柔柔乖巧听话。
切换成陆医生角度,那就是丧心病狂,铁石心肠,心狠手辣。
咳咳咳,别误会啊,这不是秦老一个人对陆医生的评价。
如今这军医院谁不知道陆医生啊,一个下针能把大老爷们逼得嗷嗷大叫的医生。
几分钟过后,陆娇结束了检查,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那脸色,脸色仍旧严肃就是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秦老,忍忍就过去了,您不是自己说了,子弹都不疼,这小小的几根银针算什么是吧”
哎哟喂,听出来了啊,这就是赤果果的调侃他老人家。
秦老可就不服气了,哼哼两声,没好气开口怼了回去:“你扎针比子弹都疼,而且你那是几针吗”
“麻烦低头看看我这腿,几十针好吗”
“大佬爷们害怕下针啊。”陆娇一边调侃一边把秦老腿上的银针开始往下取。
动作干脆利落,她这下针快,取银针速度也迅速。
待陆娇取下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抬头一眼就对上了秦老那一脸痛苦的神色。
还有哇还有哇。
她惊悚看到秦老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下来。
秦老也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慌张抹了抹眼角。
老爷子一生倔强,才不会小年轻知道他疼哭了。
但是,嗷,真的好疼啊
陆娇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咳咳咳,她扎针真的很疼吗
应该,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