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还梦到冥王跑到山脚下来喊她,冥王想闯到天禄山,结果天禄冲出去跟他打了一架,惊动了旁边天师府和天禄将军府的人,把冥王吓跑了。
冥王又跑到她的梦里来,喊着酆都罗山什么的,然后又让天禄赶跑了。
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通,觉没睡好,她就一直睡一直睡,等到睡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天禄山山顶豪宅中的大卧室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身上,难怪觉得睡觉刺眼。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挂有东西,定睛一看,是吊瓶,自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往被子里一摸,摸到根管子,再顺着管子摸到袋子,袋子里有黄黄的液体,袋子外贴着贴纸,上面写着“尿袋”字样。
巨大的羞耻感让连晓星直接扯过被子蒙住脸,大声喊“姥姥”
什么啊,她这是睡了多久,连尿袋都插上了。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见人了啊啊啊
她喊了好几声,才把人喊进来,但进来的不是姥姥,而是负责收拾她卧室的保姆王姨。王姨凑到床边,拉开被子,见到连晓星面色通红地缩在被子里,满脸羞愤,喜出望外地拿起床头的电话便拨出去,“天师,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连晓星又一次扯过被子,把脸蒙起来。丢人啊
过了一会儿,专业医生进来,给她做了检查,撤了那堆东西人的东西,被子也撤走了。连晓星只能拿枕头捂脸,问“我睡了多久,用得着这个吗”
医生说“深度昏迷,严重营养不良,还出现过休克,有一段时间靠着呼吸机维持,好在挺过来了。”
连晓星扯下枕头,说“我就睡了一觉,还做梦了,意识很清楚的。”
医生觉得这孩子挺逗,说“你是昏迷,又不是脑死亡,当然有意识。你只昏迷了三个多月,最近这一个月生命体症都挺正常的,醒来后好好养养。”他说话间,听到有电话响,赶紧接通,喊了声“夫人”,说“对,醒了挺精神的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好待会儿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连晓星气哼哼地掐了道莲花通灵印跑去找天禄,问“我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你是不是又偷吸我精气了我吸收黑莲,不会有事的。”
天禄说“你脱力昏过去,冥王趁虚而入勾你的魂。”他得意地甩着尾巴,“不过都让老子把他打回去了。”
连晓星问“勾到了”
天禄甩动的尾巴顿住,慢慢地放下,说“咳,没成功,只到山脚上就让老子追上抢回来了。”
连晓星就觉得天禄真是干啥啥不行他附在她体内,都能让她被冥王勾走魂。勾走了两三回吧,她记得的,天禄跟冥王打架就有三回
她多弱小啊,冥王勾魂哎,她没事真是命大。
连晓星已经不愿去想这阵子自己昏迷过程中医生怎么抢救自己的事了,直接问天禄“你什么时候回天禄将军府你再在我身上附身下去,我你好好的,我没了。”
天禄说“我真有保护你,不然你的魂就被勾走了。救命之恩呢。”
连晓星才不信他。
天禄利诱“我让你姐多给你些钱。”
连晓星不稀罕。
天禄说“我能遁地打架。你的隔山打牛,又打不了多远。”
虽然有点道理,但他并不靠谱连晓星不愿跟天禄多说什么,直接掐了道莲花回魂,意识回归本命。她睁开眼就看到医生正紧张地拿手电筒照她的眼睛,见到她突然清醒,吓了一跳,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刚才怎么又晕了”
连晓星说“我没晕,刚才真没晕。”
医生心说“我又没看错。”他直接叫来助理,把连晓星推到旁边的医疗室做检查。
连晓星坐着轮椅被推到健康房,就看到健身器材没有了,全变成医疗器材,好多种。她问“我家这是开医院了吗”
医生“嗯”了声,说“专为你服务。”然后就把检测仪器给连晓星套上,给她做检查。
全身检查做下来,天都黑了。
还是有一点营养不良和轻微贫血,别的没什么。
连晓星吃完饭,抱着抱枕,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看她的剧。虽然她只拍了一天多一点点时间,也有她的剧嘛。剧上个月就开播了,好几个台在播,网上说热度大好。
她看到剧里自己跟高宏明蹿来蹿去蹦得跟猴似的演情侣,尴尬得脚趾头直抠地,赶紧跳台,之后又忍不住切回去看。虽然跟高宏明演情侣怪怪的,但只要不看高宏明,只看古装扮样的自己,就还是美美的。
她正看得起劲,大门口方向有车队进来,好几辆。
没一会儿,裴晓晨急匆匆地进来。
连晓星赶紧换台,调到新闻频道,上面播放的却是战争场面,还有战地记者在播报。有一些非人的怪物,正在冲击边境线,遭到这边的火力压制对付。不时的还有些鬼东西绕到阵地,遭到道禄司和莲花观弟子的阻截击杀。
裴晓晨上下打量连晓星,问“你醒了”
连晓星说“我都醒了半天了。”她指向电视里的新闻,问“什么情况”
裴晓晨说“巫教袭边,爸爸和姥姥都赶过去了。妈妈坐镇天师府调度后方,走不开。我刚忙完京海布防调动,过来看你一眼,待会儿要赶去跟妈开会。”
连晓星问“冥王呢”
裴晓晨说“上个月他摸到天禄山来,遇到伏击,被打成重伤逃走了,目前不知道躲在哪里。你当心点,冥王盯着你,阴魂不散呢。”
连晓星“嗯”了声。
裴晓晨伸手往连晓星额头的黑印一摸,什么都没摸出来,但每次冥王作祟,这黑印就会往外散发黑气,挺奇怪的。她对连晓星说“龙凤胎那事,你引黑气入体,太冒险了,下次别这么干。”
连晓星说“我能消化掉,不会有事。”
裴晓晨轻哧一声,“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说这话,脑门子上还顶着黑印呢”她说完,把一张卡塞到连晓星手里,没好气地说“别老是一副缺钱很穷的样子,你自己的钱舍不得花,花我的行了吧”
连晓星问“卡里有很多钱吗”
裴晓晨说“我一半的存款积蓄全在里面,这是副卡,你随便刷。”
连晓星二话不说,就把卡收起来,说“我明天就去刷一辆最贵的超跑。”
裴晓晨轻哧一声。
连晓星又说“再加一辆超豪华游艇。”
裴晓晨懒得搭理她,说“照顾好自己,我走了。”看了眼时间,便又转身匆匆走了。
连晓星看裴晓晨一点都不心痛,半点都不在乎,顿时没了刷她卡的心情。她心说“我有存款。”就是没查有多少而已。妈妈给的钱,不是自己挣的,用起来不踏实而已。
她把副卡收起来,决定回头还给裴晓晨。她打电话给赵呈祥,得知赵呈祥在前线打巫教,话里话外,让她不准离开京海市,好好养身体。她乖乖地应下,看大家忙成这样,她不添乱就是帮最大的忙。
她又给司婕打电话,告诉司婕,她醒了。
司婕喜出望外,问“我现在方便去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