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晨喊了声“医疗兵”又指向车里,然后带着人押着司机,直接朝司机说的军官训练营赶去。
独立营二百多人,悄无声息地放倒门岗,摸进去,把站岗的、巡逻的警卫放倒后,进到楼里,便发现这里的布置根本不像部队住处,倒像是高档会所。他们摸上楼,悄悄地打开一间房,味道扑鼻而来。
进去之后,开灯,地上倒着酒瓶、酒杯,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一男两女赤条条地睡在床上。
独立营的人当即上前把人给按住了。
裴晓晨带人,一个接一个房间摸过去,房间里的场面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营中一大半的军官全在这里了。
她让人把部队出身的人押到院子里,再去盘查另外那些人的来历。
受害者有男有女,几乎都是被抢来的或者是拐卖来的,年龄最小的才十三岁,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了,关在这里的人,数量有四十多个。
有独立营的兵来向裴晓晨报告“后院有个焚尸炉。”
裴晓晨带着人去到后院一排不起眼的小房子处,进到其中一间,便看到焚尸炉有大量还没清理的骨灰。
她调头回到院子里,揪住一个身材强壮高大男子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她。
这人正是遇难者名单中挂在最前面的那个师长裴煦。
裴煦叫道“裴晓晨,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裴晓晨问“我乱来吗”
裴煦叫道“你要是杀了我,裴家容不下你。”
裴晓晨说,“如果裴家因此容不下我,那么我更容不下这样的裴家”她的话音落下,一把捏碎裴煦的咽喉,再把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一掼,刹时间鲜血四溅脑浆迸裂,裴煦当场毙命。
裴晓晨下令“全部处决”
独立营的兵齐齐动手,把这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犯事军官的脖子给扭断了。
裴晓晨抬手做了个进攻的手势,率先朝着对面的军营快步奔去。
独立营的人紧随其后。他们的速度极快,一个个矫健的身姿犹如夜行的豹子。
裴晓晨佩戴的耳麦调了外放,里面不断传来侦察连、通讯连发来的汇报。将兴州大营的地形、防守情况,最佳进攻路线等,汇报得清清楚楚。
通讯连则配合队伍行动,攻击对方的通讯设施。
驻军一万人的一个师,让裴晓晨带着二百人,从进入大军,到把整个师的军官全灭,仅仅用了一个半小时,等到警卫营发现情况交火的时候,真就只剩下警卫营。警卫营的战斗力在独立营面前,真如纸糊的一般。
随着营房里的士兵被警卫营跟独立营交手的枪声响起,许多士兵从房间里冲出来。
裴晓晨则到了广播室,对着全体士兵喊话“我是裴晓晨,来此换防,以师长裴煦为首的军各级军官,已全部击毙。从现在起,由我全面接手兴州第七师。各排排长、各班班长带着各自的士兵到广场集合,接受新的调编。你们可以选择留在宿舍,之后卸甲还乡,也可以选择相信我,到广场上接受我的指挥调度,跟着我一起上战场,守疆卫土保护苍生百姓”,之后,她出了广播室,没带一个随从,独自去到士兵们的宿舍。
士兵们都在走廊上、宿舍门口观望。
裴晓晨站在走廊尽头喊“愿意跟着我的,出来集合不愿意跟我的,我放你们回家。”她指向旁边的直播摄像头,“此次行动,我全程拍摄,将在八个小时后在播放。在这里,我可以对着所有人承诺,你们愿意走的,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保证你们能领到足额的退伍资金。愿意跟我走的,我能带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鲜血铸就的真正的兵”
陆续的,有士兵走出来,渐渐的,越来越多。
不知道谁喊了句“少将军,我愿意跟着你。”
又有兵喊“少将军,给我机会,我也敢闯冥府。”
“少将军,我愿意”
喊声越来越多,走廊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裴晓晨喊了几条走廊之后,楼道里都聚满了人,她领着他们出了宿舍楼,去到广场上,重新整编。
士后们按照原有的队伍排列整齐,裴晓晨对着直播镜头说了句“直播就此结束”便关了直播。
连晓星看完直播,久久回不过神来。
天禄从连晓星的身体里出来,化成人形,低头看向连晓星说“老子不是没用的废物。”
连晓星回过神来,说“我没这么说。”
天禄说“你就是这么想的”说完,化作一道金光遁远。
连晓星嘀咕句“去哪啊不怕魂飞魄散吗”她想起早上看到天禄的伤势好多了,就随他去吧。没他在,她还能落得轻松。
可裴晓晨播放的画面和内容,带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心情沉甸甸的。她到后院找到连镜,问“妈,我们这里离姐那里远不远我想过去找她。”
连镜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快吃午饭了,吃过午饭,我安排车队护送你过去。”
连晓星问“要车队护送啊,会不会太麻烦”
连镜说“你过去看看也好。我刚才看到有一团金光从观里飞出去,天禄离开了吗”
连晓星“呃”了声,说“他说他不是没用的废物。”
连镜问“你在心里骂他了”
连晓星说“哪有,我只是觉得他有点锉。”
连镜没好气地扫她一眼。
连晓星说“我要一截神莲莲藕带着。”再一想,还是两截吧,给裴晓晨一截,自己留一截比较保险。
连镜说“你自己去拿吧。”
连晓星去拿了截细莲藕,装进袖袋里。
午饭过后,她在赵呈祥、安轻侯的陪伴下,在坐满六辆车的护队人员的保护中,往兴州驻军大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