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摘窗被打开了一些, 夜风悠悠吹进来,将房间一开始的燥热吹散。
桑窈仍然侧着身,谢韫的手臂轻易就环住了她的腰, 但她就是没有转过身来。
她暂时不想面对, 也没有理谢韫。
在很久之前,在一开始的时候,她曾经疑惑过一个问题。
如果是谢韫的手的话会怎么样
他的手比她大很多,手指修长, 弯曲时笼罩的范围也比她大很多。
现在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桑窈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他刚刚说还要多练习, 可她不知道怎么多练习。他这话这是不是意味着, 明天晚上她还得去握他。
桑窈垮着脸,眼睛眨巴眨巴着又想哭了。
她搞不懂, 为什么谢韫长的这么好看,那块却不是, 她一手环不住,谢韫还要逼她用两只手。
当他用那张冷淡的薄唇在她耳边指导她应该怎么动时, 她脑子都麻了, 只能木然的听他指挥。
她握着手心,觉得现在还麻着, 肯定红了。
她想了半天跟他商量道“可不可以后天再练呢。”
谢韫嗯了一声, 应下了。
“来。”他道
桑窈闻言, 这才慢吞吞转了身, 窝到了谢韫怀里, 她的动作有点小心, 但身前还是不小心被碰谢韫的手碰了一下。
细微的不适传来,桑窈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埋怨他“你下回不准再”
剩下几个字她憋了一会才吐出来, 声若蚊吟道“再弄弄这儿了。”
“你还咬我。”
本来就不小,桑窈好怕被他又舔又吸弄的更大。
谢韫的手从这拿开,放在她的腰胯上,道“我咬的地方很多,你指的是哪”
桑窈抿住唇,觉得谢韫定然是故意的,她哼了一声,道“不要脸。”
每次上完课,是桑窈最胆大,最不害羞的时候。
她原本就是喜欢跟人亲近的性子,只是身边朋友不多,姐姐又在宫里,没什么人给她贴。
从当初谢韫在陆廷那里救了她后,她就对谢韫有着奇怪的依赖感,如今成婚了,对与他纯粹的贴近就更没了抗拒。
这会那事做都做了,嘴上也就没那么害羞了,她主动跟谢韫贴近,小腿搭在他的腿上,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今天晚上为什么学那么多啊。”
谢韫面不改色道“为了帮你早日出师。”
桑窈哦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接受的还挺快。
在她没跟谢韫成亲前,跟他连亲亲都只有一次,成婚才两天,她就已经能毫无压力的滚到他怀里睡觉了。
以至于一开始她只觉得那事恐怖,现在想想其实也行
她又好奇道“那我们明天学什么”
她觉得这种事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滚一滚戳一戳,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等到她哪天把今晚的事熟练了,说不定就可以正式出师了。
可是她想想还是有几分忐忑,手碰一下其尚且可以接受,用身体其他地方碰可就全然不同了。
黑暗中桑窈看不太清谢韫的表情,只觉得男人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她觉得有点痒。
直到片刻后,她忽然浑身一僵,脚趾蜷了一下,凶巴巴问他“你怎么又捏我屁股。”
从理智上来说,谢韫并不想跟她在此刻讨论这种内容。
这容易扰乱他的计划。
比如今晚那碗补汤,就让他未曾像计划中一样让桑窈先对裸露习惯,然后再习惯被抚摸揉弄,就率先让她学会用了手。
这个计划的制定其实并非事出突然。
当他得知桑窈的紧张比他预料中还要强烈时,他就放弃了在她的恐惧,忐忑和渡劫一般的煎熬中,强行占有她。
那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桑窈可以大方且愉悦的,主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摆弄。
可以想象。
这是一件注定令人灵魂震颤的事。
但这个任务的确很艰苦。
每一次都面临煎熬与抉择。
谢韫掐住她的腿,将之分开后,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男人问道“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课”
桑窈哪里会知道这些,她觉得用手摸一摸就已经够了。
她跟谢韫已经没有秘密了,他都把她看光了,还研究了好一会。
桑窈没答出来,她靠在谢韫的胸膛,明亮的眼睛眨呀眨,好半天没说话。
她想起了方才。
桑窈很少会看见谢韫失控时,如今脑袋清明一些,她再去回想,发现那时的谢韫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小声的道“我那样,你很舒服吗”
谢韫沉默下来,勉强停息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什么会舒服呢”
这个话题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他又曲了下腿,将桑窈从自己身上放下去,道“睡觉。”
桑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有点冷淡了,而且他刚刚又不小心碰了她。
谢韫没再理她。
可桑窈一点也不困,谢韫不跟她说话让她有点失落。
她抬手推开了谢韫的手,可怜巴巴的跟他道“有点疼。”
是那熟悉的,带点婉转的腔调。
又是一阵沉默。
谢韫的手重新落回她的腰,在她耳边重新开口道“那我下回轻一点。”
桑窈又说“你可别咬我哦。”
“不咬。”
看在谢韫还算温柔的份上,桑窈这才满意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边的谢韫却忽然又道,“从刚才起一直在疼吗”
其实没有,身上的寝衣材质也轻,那儿除了有点麻外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有像手指这种硬一些的东西碰上,才会有轻微的不适感。
但谢韫都这样问了,她便趁机道“疼的。”
她这话意图于想让谢韫这会多哄哄她,下回也轻一点,但她才说完,谢韫又忽然带着她坐起身来,桑窈有点发愣,她道“怎么了”
“让我看看。”
桑窈“”
她兀自重新躺在了谢韫身边,面无表情道“不疼了,睡觉。”
谢韫贴心道“真的不要上上药”
上什么药,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桑窈催他道“你还睡不睡了。”
然后她就感觉谢韫下了趟榻,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桑窈侧身躺在床上,问他“你去干嘛”
谢韫道“给你拿药。”
“”
桑窈已经没力气再脸红了,她燥着张脸,拒绝道“都说了不用,我真的不疼。”
但她还是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微响,紧接着清凉的药香便扩散至鼻间,桑窈好后悔刚才那样说,她捏着被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坐起来的。”
谢韫将她身前的被子扯开,道“你躺着就好。”
桑窈还是不愿意,她道“我骗你的,你别这样。”
谢韫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摆,道“我不燃灯。”
剩下的桑窈不想再回忆,明明是上药,但她觉得自己又被玩了一遍。
半刻钟后,谢韫又起身去了湢室。
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高兴。
桑窈抹了抹眼角的水渍,不无羞恼的想,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才是被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