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蒙着层雾,低缓,顷刻缠上桑窈的心头,像无数细丝,将她缠紧,使她在那一瞬停住呼吸。
桑窈耳朵发麻,她将脸颊贴紧他肩膀,搂着他不吭声了。
谢韫的外衫被脱下,桑窈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在男人手臂处感受到了绷紧的肌肉。谢韫的身体很热,双唇贴在少女泛着淡粉脸颊。
发上的珠钗已经散落,姿色妍丽的乖顺美人一声不吭的搂着他。
极致的欲被积聚在一起,谢韫的声音带着不均匀的喘息,他掐着她的腿,在她耳边问“要打个招呼吗”
事实上桑窈早就感受到了,她的手落在谢韫的背上,细白的手指轻轻用力,不想理会这不要脸的话,她低声道不打。
谢韫的吻还停留在她的脖颈,大概是缓了会,相比于方才,他此刻的吻称得上温柔。
落在桑窈身后慢条斯理反复揉捏的手,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足以让她却让她觉得危险。她缩了下身子,想要解救自己的身后,但无济于事,
她不敢看他,只能颤着声音道“别这样。”
谢韫像是没有听见,他动了下身子,使桑窈对之的感受越发明显,他不知羞耻的开口道“可它很想你。”桑窈身子更红了。
谢韫还在问她怎么办
她很多时候都没法真的拒绝谢韫。
桑窈轻轻咬着下唇,然后睁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原本放在他背上的那只嫩白的手臂渐渐回缩,继而往下,隔着衣服碰他,片刻后,她握住了。
桑窈轻轻动着手腕,谢韫满意的再次吻住了她。
这像是一个讯号,在以前,桑窈会以为这是结束,但现在这似乎只是开头的一个小部分。
没过一会,桑窈成功的摸到了他的纹身,但那时候她已经无暇去注意这些了。
一开始桑窈的腿环着他的腰,后来就被按住了。
她有几分抗拒,道谢韫,我没有沐浴。谢韫嗯了一声,道“没关系。”桑窈还是觉得有点难受,下意识就想合拢。
但谢韫没给她机会,眉眼认真,他像是在观察一件极美的东西,不见分毫羞耻。他抱着她,像是在同她探讨,仔细的观察,对她道
它看起来很喜欢这样。
桑窈闭了闭眼,羞耻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桑窈发现,谢韫好像很喜欢碰她,也很喜欢亲她,在之前的几天,她已经被他亲了个遍。他的确是很聪明的人,不管做什么,他
都会在第一次时大胆的试探,然后他会记住,继而不断观察她的反应,精进自己,桑窈在这方面总是比不过他。
桑窈平常是个话多的人,而谢韫大多不怎么言语,但到榻上这样的情况就会发生逆转。他总是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些几近下流的话。
桑窈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一场博弈,她从一开始就在纵容,细弱的挣扎似乎只是羞涩使然,没过多久,她已经没有反手之力。混乱,又沉默。
隔了一会,在小腿颤抖时,谢韫的手忽然离开她,他抚向少女湿润的发丝。
他吻着她的脸颊,像刚才一样开口,沉声问她“宝宝,你想我了吗”
这两个字令桑窈心脏缩紧,纤细的肩膀颤动了一下。桑窈抓紧谢韫的手。
在低头时,红润的唇擦过他的下巴,她没法否认。
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想你。
话音刚落,她便感受到那贴着她皮肉的危险正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桑窈紧张的落泪,她好像明白了要做什么,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全部感官都汇聚在这里。
这样燥热又充满暖昧的环境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同这似乎毫不相干的夜晚。那一晚桑窈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是在北行宫,在深夜的竹林。
在她被戎晏算计的那一天,她做了一个怪异又真实的梦。她梦见了那时向来对她不假辞色的谢韫低头吻她,吻了很久。他急切,粗暴,蛮横,不容拒绝。那一切都不符合常理,可是真实到不像一场梦。
她控制着自己不躲开,在谢韫亲吻她时低声问谢韫,那天在北行宫,你是不是
其实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桑窈还是不知为何,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以至于剩下半句怎么也说不出口。可谢韫的动作没有停下,他甚至一时没有回答。
他侵入桑窈的口舌,在短暂又缠绵的
一吻后。然后告诉她“是这样吻你的。”
那天在北行宫,谢韫就是这样吻她的。不是梦。
桑窈倏然睁大双眸,可还没等她说话,陌生的酸胀与疼痛便骤然传来。
思绪顷刻终止。
桑窈低低的叫了一声,手指掐住他紧实的手臂,指节泛白,在妄图退却时被男人紧紧箍住腰身。天气很热,此刻更是如此。
头皮发麻,极致震颤,浑身紧绷。而此刻谢韫也不好受,因为隐忍,手臂之上已青筋显露,他缓缓动作。
等到桑窈不适感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她在这陌生感觉中搂住男人精瘦的腰。
她没什么指甲,但方才好像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伤痕。男人眉头紧蹙,那张禁欲的脸庞终于在这个深夜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神色。
桑窈脸上旧有泪痕未干,新的泪珠又因身体这怪异的充涨感滚落下来。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许多事。
从成婚前谢韫对她的疏离,一直想到婚后这好像不掺杂感情的“练习”。
明明在谢韫提出成亲计划时,他们俩还只是半熟不熟。那时的桑窈,在见到他时,甚至连是否要打招呼都要纠结一番。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能自然而然的一天接三次吻。
兴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桑窈呼吸急促,逐渐从这狂风骤雨里找到了几分异样,她抬眼看着谢韫,男人肌肉紧绷,锋利的下颌上沾着汗水。桑窈眼前有几分朦胧,她的手臂缓缓抬起,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然后在冲撞中扬起雪白的脖颈,细软的舌舔去了他喉结上的汗水。
谢韫的动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