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还不愿意穿呢,觉得太暴露了。
“在家里穿,只穿给我看,别人又看不到。”他揽着她说。
“你变态,居然喜欢这种。”她小小声。
这衣服的布料也太少了,整个后背几乎都是一览无余,他还不允许她穿文胸。
“对,我就是变态。”他承认得非常坦荡,贴近她,结实的手臂强势地环着她,声音刻意压到了底,“我只对你变态。”
虞惜心率快到眼前都有些朦胧,轻咬下唇,面颊泛起桃李般的颜色。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表情肯定不太好看,没准是一副欲求不满、欲拒还迎的样子。
沈述轻握住她的腰,握了会儿却微微施力,她整个人轻易被他带到了怀里。
隔着丝质布料,她跌入他怀中,脸颊磕在了他的西装领口。
那里有一枚金色的领夹,她仰头就瞥见了他领带上精致的暗纹。
这种时候,他都是衣冠楚楚且体面的,而她却穿着这样的衣服,虞惜觉得羞耻。可羞耻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隐秘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刺激。
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这件事。
其实她一点也不讨厌沈述对她做的这些,甚至还沉溺其中。他的强势恰到好处,柔情伴随着激情,掌控她的同时的,又让她感觉到被爱和被呵护的感觉。
就像日常生活中一样,他总能替她安排好那些她纠结的琐事,总能第一时间门替她作出最恰当的抉择。
他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思索着,身体已经被人捞起。
虞惜很轻盈,因着惯性,人还往下坠了坠,她忙攀住他的肩膀,双腿勾着挟在他腰间门。
耳边听得沈述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等急了”
虞惜红着脸不吭声,头埋在他脖颈处,细细的胳膊白晃晃的,柔弱无骨,因着动作,吊带一边已经顺着肩头滑落,薄薄的布料遮不住春光。
见她这样害羞,他的兴致反而更高,抱着她颠了会儿,她两条腿不耐地踢蹬着,无意识勾过他的西裤。
沈述笑“还说没等急”
天旋地转,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
虞惜仰头,沈述在黑暗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手闲闲支在她两侧。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让她浑身发热。
分明是寡清冷淡之极的脸,偏偏又是这样勾人。
虞惜把这归结于他有着高而挺拔的鼻梁,还有一双迷人犀利的凤眼。
这些冷漠精致的五官组合到一起,成了一张冷淡却引人无限遐思的面孔。
有时候觉得他外表和私底下反差真的太大了,折磨得她都起不来。
“沈述你过分。”她忍不住控诉,不知道是在说他故意挑逗她戏弄她却不满足她,还是在说别的。
“我哪儿过分”
“你老欺负我”她别开脑袋。
他又将她的脸掰回来,去吻她的唇角,“我这是在爱你。”
虞惜抬眸,目光停留在他骨骼分明的下颌骨,又移到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上。
沈述的头发有些硬,黑而短,摸着有些粗糙,和他精致的外表不太一样,却别有一番男性魅力。
这么想着,她将摊开的掌心贴到他的发丝上,随着身体颠簸,用细嫩的掌心体会这种粗糙感,不觉屏住呼吸,手指陷入他的发丝间门。
他却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他们从沙发上辗转到书房,又从书房到了吧台,又从吧台拥吻着抵达落地窗边。
沈述从身侧吻着她,修长的手指狠狠扣着她的,微微用力绷紧时,筋络凸起,骨节明晰,真是要命的性感。
虞惜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裙摆如浪般滑过娇嫩的肌肤。她闭上了眼睛,脚下是万丈高空,有种惊心动魄的刺激。
“沈述”
“嗯”
“没事,就是叫你一下。”
他笑了,声音很低。
窗外灯火阑珊,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第二天起来已经很晚了,好在是礼拜天,虞惜靠在床上不想起来。
意外的是,沈述居然没有起床。
她趴着盯着他看了会儿,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胸膛。
很有弹性。
她又玩了会儿,玩得不亦乐乎,却忽然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抵着她,胸口紧绷的肌理压得让她几乎发狂。
一开始差点忘了戴,她又拉着他去拿。
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地问她“宝贝说要戴什么”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她都要疯了,只好红着脸重复,声音细若蚊讷“戴戴tao。”
他又问她喜欢哪一种,颗粒的还是超薄的,自己选。
她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可他还是不放过她,还要她帮忙戴。
她磕磕碰碰全无章法,他却好整以暇地撑在沙发里望着她,衬衣敞开,一派镇定慵懒,十足的一个混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述睁开了眼睛。
甫一和他的目光对上,虞惜就移开了目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脸颊又被他捞了回来,他好整以暇的,就是要她看着他,指尖摩挲她的下巴。
沈述手指冰凉,修长又灵活,灵活到什么程度她已经体会过。
她脑中浮现他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的模样,握着钢笔的手,也是这样灵活,骨节分明,格外漂亮。
虞惜抽回思绪,觉得不能乱想。
大清早的,还是多睡会儿吧,不然一会儿起不来了。
“起床了。”他松开她,支起身。
虞惜困惑地看着精神抖擞的他,语气还有些控诉“为什么你这么精神我好累啊,还很痛。”
“哪儿痛”他笑得低靡,“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不要”她脸更红,岔开话题,“我是说我嘴唇痛,你看,还有点肿呢。”
她故意扬起下巴,左右转了转,示意他看。
“都怪你,昨晚亲得太狠了。”
沈述还真的捏着她的下巴认真看了会儿,真诚建议“那我给你治治”
“怎么治”她没懂。
沈述一本正经“再亲会儿,以毒攻毒,没准就消肿了。”
虞惜气笑“走开啊你”
沈述笑声放大,格外清朗。又想起昨晚让她帮忙戴的事儿,听她磕磕绊绊地说戴不好,瓮声瓮气的,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实在是可怜。
可怎么就这么刺激呢。
他向来极度自律,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这样,实在是放浪形骸。
可人一旦堕落,真的很难回去。
越堕落,越快乐。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抬手抵住额头,遮住了半张面孔。
但虞惜回头时还是看出了他微微挑起的唇角,她是见识过他坏起来能坏成什么样的,总感觉他此刻又憋着什么坏“你笑什么啊”
她问得太正经,沈述反而不好再欺负她了。
“没,我在想早餐吃什么。”
虞惜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假的啊
他态度坦然,任由她看着,还真看不出作假的意味,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那你决定吃什么了吗”
“在想。”他支着下颌思忖着说。
过了会儿,见她也这样忍着想着,忍不住又逗她,在她耳畔低语“吃你行不行”
“流氓”她红着脸啐他,“大清早的”
“你喜欢晚上也行,我很乐意配合。”
“沈述”她捏起小拳头捶在他胸口,偏偏力道太小,棉花似的,更像是在跟他撒娇。
沈述唇边的笑意加深,也不阻止,任由她捶打,惯着她。
她累了,停下来,哼一声。
他伸手捏住她的耳垂,微微摩挲着“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老夫老妻了。”
“那你还老是来那么多”花样。
她在心底小声又啐他。
“这不公平啊。”他轻易将她揽到怀里,深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直视她,“明明做的时候你也很喜欢啊,现在过河拆桥不认账了哪有你这样的”
他竟然还说出来,竟然还说出来。
虞惜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沈述的脸皮,这样私密的事情也能直接当着面儿说,她脸都红彤彤的了,他还一派镇定,像是只在跟她谈论天气、今天吃什么一样。
怕了怕了。
“你一天不欺负我就难受。”她小声控诉。
“我哪有”
“你没有吗”沈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拨了拨她的手指,手指滑入她的指缝间门。
这种清晰的侵略,缓慢而坚定的入侵,粗大的骨节和细腻的小手交叠的反差,一下子勾起虞惜的某些回忆。
她脸颊羞红,忍不住抽回手“你怎么这样啊”
“我做什么了”他又将她捞入怀里,揉了下她紧致柔嫩的腰肢。
虞惜咬着唇,无话可说。
你是什么都没说,但你就是那个意思。
无时无刻都不忘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