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柯所知,埋上水泥管或者是用水泥灌上排水沟最好,但是大队没钱。
所以赵柯提议,“能不能找些石板儿来,扑在渠沟上面这次的暴雨,大家也看见了,村子里最好还是要有排水沟,不然以后再有大雨,淹到房子损失很严重。”
老钱家和赵二叔家就是实实在在的例子。
赵二叔家的房子,今天比昨天更歪,赵二叔家人都不敢在房子边儿走,现在全村路过都在猜,他家房子到底啥时候倒。
许副队长质疑“上哪搞那么多石板”
赵柯看向傅杭和刘兴学,说道“刘知青之前带领知青和社员帮村子里排水,为大队减少了一定的损失,能不能再想办法,尽量减少跨路的排水沟”
“尽量贴着各家的院子围墙排水,也省得找石板困难。”
傅杭瞥刘兴学一眼,没说话。
刘兴学道“赵主任,村子的规划就不合理,路不直,各家的院墙形状也不一样,总不能从各家院子穿过去。”
当时他带人挖的时候,确实没有工夫考虑太多合理啊、科学啊之类的,哪容易积水就挖哪,所以才挖成这样。
但有些地方哪怕沿着围墙挖,那歪七扭八的排水沟,也影响排水通畅。
“除非挖完了,以后不定期组织人疏通。”
这是个问题,涉及到以后村子的规划。
赵柯记在本子上。
但现在嘛,“疏通就疏通吧,尽量别影响走路,其他的以后再说。”
赵柯看刘知青态度很积极,就将这个重新规划排水沟的任务,暂时交给他。
刘兴学一口答应,十分有激情。
解决问题不能拖,接下来赵柯和许副队长就互相分工,许副队长带人给田里上粪,赵柯组织人,就地取材,尽可能多地准备过冬的食物。
牛会计则是守在大队部,万一有啥事儿能安排。
赵柯道“那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大家抓紧。”
其他人纷纷起身,傅杭顿了顿,出声提醒道“赵主任,隔壁李村受灾严重,附近的其他村子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大队长从公社回来,其他大队应该很快就全都知道咱们大队损失小了,是不是应该组织起民兵队,夜里巡逻”
“这”许副队长等人对视,“有必要吗”
傅杭眼神讽刺,“没必要吗赵村大队现在就像是身怀宝藏、手无寸铁的孩童,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赵四爷等老人小声议论起来。
“以前大队之间互相使坏的,也不是没有。”
“万一有那烂心肝儿的,嫉妒咱们大队,咋办”
“就是,别的不说,猪崽得看住,那可是咱村儿的后路,被偷了咋整”
“对,还得防别村的二流子”
老人家见识多,乡下并不全都是淳朴,有些坏就是没有理由的,他们越说越是不放心,纷纷让大队组织起民兵队。
为了猪崽,为了庄稼大队又临时加了个任务,赵新山不在,牛会计在办公室,就由他制定轮流巡逻的排班表。
全村的成年男人都得参加。
赵柯招呼村里的年轻男女,一批进林,一批去河边。
他们就跟扫荡一样,但凡是能吃的,全都不放过,带回家不管是烫还是晾,只有一个目的,能留住过冬吃。
猪圈那边,朱大娘说有的猪崽食欲不振,瞅着不精神。
“是不是感冒了流鼻涕呢。”
猪感冒
赵柯到卫生所,拉她爹来看。
赵建国“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不是给猪看病的。”
“活到老学到老,爹你眼光不要太局限,咱村儿就你一个会看病的,你不上谁上啊”
赵建国无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拎着猪从鼻子到后腚瞧半晌,还上手试了试温度,不太确定地说“感冒的话,猪吃啥药”
赵柯你问我呢
赵建国说“那我给它们熬点儿人吃的中药”
朱大娘担心,“能吃坏不”
“都是常吃的草药,肯定吃不死,应该也吃不坏。”
赵建国还让朱大娘她们多整点儿艾草,没事儿给猪多熏熏。
“艾草有的是。”
朱大娘她们几个饲养员伺候猪比伺候家里的孩子都精心,立马就去割,不到半个小时,整个猪圈都熏起来了。
大队现在对猪宝贝的很,社员听说猪生病,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瞅一眼。
等到赵建国熬好药,先倒进一个猪食槽试验了一下,不止饲养员,大队的社员也都不错眼地盯着猪,搞得赵建国压力极大。
好在他那药汤吃不坏猪,猪看着也精神点儿了,这才给所有猪都喂上。
当晚,民兵队就开始在田间地头巡逻,猪圈也安排了两个社员守着。
这一晚上无事发生,第二天,赵新山从公社回来,带回来一个震惊全村的消息公社的段书记和吴主任点名给赵柯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