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道“哥,我昨天的请求,哥想好了吗”
郑基时坐在椅子上,垂下眼,慢慢的道“南珠,你不适合这个圈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哥你也并没有听过我唱歌不是吗”
“并不是唱歌的事,也不是会唱歌就可以。”郑基时还是没有抬起视线,声音很低,却很不容置疑。
南珠有些委屈,她蹲下来,抬起头和郑基时对视。
这样的视线不容拒绝,郑基时不得不对上她的脸。
“为什么这样说呢基时哥,我叫你哥哥啊,并不是很为难的请求吧只是作为前辈,教导我应该怎么入门而已。”
“我也不是需要人手把手照料的婴儿,只需要哥你偶尔的指点,告诉我哪个方向,我就可以走,这样都不行吗”南珠直直看向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恳求。
郑基时的眼睛闪烁着眨了下,迫使自己与她对视。
她身形小小的,可怜的蹲在地上,柔软的发顶在壁灯下显得毛绒绒的。
一双眼睛水润润,乌溜溜。
蹲着时,下巴搁在手背上,红润润的小嘴巴被压成扁扁的鸭子状。
十分的委屈、可怜。
郑基时不由得看得想笑。但是想到要说的话,他还是硬下心肠。
“南珠,你知道什么是hiho吗它只是一种街头文化,并不是那种适合登上大雅之台的音乐。甚至可以说很脏,有时候连我都觉得,这个圈子太不干净了。”郑基时的声音很沉稳。
“并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我觉得,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和我一起混在这种文化里。”
“什么叫我应该做的事呢哥你也并不了解我吧又怎么知道我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呢而且我也不觉得,hiho就是你说的这种文化。音乐就是音乐啊,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南珠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郑基时看着她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揉了揉南珠的发顶,果然毛绒绒的,“好了,回去吧。”
像是打发不懂事的小孩子。压根就没听仔细她说的话。
也压根不放在心上。
“啊啊啊”她才不是小孩子南珠被他的态度激到了,又被按住脑袋不能动弹,忍不住吱哇大叫,“哼我讨厌你你再也不要回家了”
郑基时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捂住她的嘴。
“嘘,嘘”郑基时低声道“不许告诉别人你住在我家里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南珠漂亮的眼睛像是要燃烧起来,她啊呜一下咬住郑基时捂住她嘴的手掌,含糊不清道“就要说就要说你不许回去那里已经是我的了”
郑基时一边忍痛,一边怕外面几个人听见,脸上如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好了,好了,松开,松开”
死丫头,像小狗一样。郑基时甩都甩不开。
南珠不听,死死咬住,眼珠琉璃一样愤怒的瞪向他。
郑基时一边手上很痛,一边觉得她这个样子好好笑,嘴巴又要憋笑又要忍住不岔气,表情逐渐变得好扭曲。
白南珠以为他是痛得,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很是得意的松开了嘴,小嘴叭叭得意洋洋道“哈,怕了吧”
“告诉你奶奶说了,你的就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郑基时的表情却有些不自在,他笑了下,叹了口气,抬起手像是要打她,又无可奈何地收回,最后恨恨地在她脸上捏了下。
“啊”南珠吃痛,叫了一声。
o他们在外面竖起耳朵听了很久动静了,立刻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南珠,怎么了”声音由远及近,说着就好像闯进来。
白南珠泄气,最后使劲儿瞪了郑基时一眼,旋风一样刮了出去,门口正好守着o他们。
朴宰涣也很着急,看到她冲出来,也不管其他人会怎么看了,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道“怎么了,南珠”
南珠还在气头上,头发被揉乱了,脸蛋也被掐红了,她不愿意别人看到,于是低下头没有看任何人,冲开他们,头也不回的跑了。
朴宰涣被她像颗小炮弹一样撞开,关心的话也撞了回去。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还试图挽留她,“南珠”
o也跟着跑过去要追她,却没有追上,垂头丧气的回来,嘟囔道“这是怎么了”
朴宰涣却没有回答,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忍了片刻,抓起车钥匙走了。
他开着车,来到昨天见过她的车站,那里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假的,假的
全都是假的
那只是他一个梦
她根本不记得他。
但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呢朴宰涣锤了下方向盘,车子喇叭发出一声鸣叫。
路牌上无辜站着的鸽子被惊得飞起。
朴宰涣松了松领口,加快油门从马路上飞驰而过。
但是,那绝对、绝对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梦。
那夜的场景、那夜的感觉,可真的是绝无仅有的、他从未体验过的的,让人沉沦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