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5 (一更)脚丫子就没踩到过地面……(1 / 2)

下药

温童懵了一秒, 第一反应是陈晨居然想杀他

紧接着便反应过来,不是毒药,是春药。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 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清晰的大脑开始迟钝混沌,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世界仿佛对他蒙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朦胧起来。

温童只觉得热,并不清楚自己的体温变化。

咫尺之间的陆匪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嗅着少年滚烫的浅香,看着那逐渐涣散的瞳仁, 舌尖抵了下腮,俯身一把将温童扛到肩上。

温童手脚发软, 没有挣扎的力气, 看着陆匪把自己扛出了房间。

他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勾肩搭背地走来, 嘴里还说着一些银秽的话。

几人看见扛着温童的陆匪后,脸色大变, 扭头就跑。

陆匪脚步顿了顿, 不紧不慢地开口“刚才老公要是没过来, 欺负你的可不止陈晨一个人了。”

“乖宝记住了,人多的地方不一定安全。”

“你看到的人,并不一定是人。”

他的声音在温童听来,有些缥缈, 需要很努力很认真地去听, 再用混沌的大脑分辨他的意思。

温童屈了屈手指,半晌,慢吞吞地回道“你又是什么好人”

陆匪“我可是救了乖宝。”

温童呼出一口热气, 男人的身体此刻对他来说像是冰块似的,有着强大的诱惑力。

他忍不住偏了偏头,把滚烫的脸颊贴到陆匪背上,瓮声瓮气地说“你故意让我呆在这里。”

陆匪低笑了声,温童听见他体内沉闷的笑声。

笑得有些恶劣。

“乖宝说想在这里玩。”

“老公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提醒了你。”

“老公一直在保护乖宝,是乖宝不听话,到处乱跑。”

说着,他抬手轻轻打了下温童的屁股。

温童眼睫颤了颤,强忍住喉间的低吟,四肢百骸的燥意涌上大脑,像是要吞噬他的理智似的。

他咬了咬唇,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在保护我。”

“你是在等待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陆匪是比黄雀恶劣一百倍一千倍的凶兽。

温童磨了磨后槽牙,忍不住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陆匪的手臂。

陆匪脚步猛地顿住,脸色微变。

不是被咬疼了,温童这一口咬的和小猫似的。

虽然不疼不痒,但他的手臂能感受到少年口腔的温度、那紧贴着薄薄布料的舌头

与其说是咬,陆匪更倾向是于含、。

距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忍不住搂住温童的腰,把扛人的姿势变成公主抱。

少年清亮澄澈的眼眸被覆上的一层水雾,眼尾泛着动人的薄红,他的皮肤很白,生出红意后,整个人都是白里透红的,像是诱人采撷的果子。

陆匪伸手拨开他的唇瓣,指腹刮过他的牙齿,似笑非笑地说“乖宝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回房间了。”

“到时候想咬哪里都可以。”

温童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潜意识告诉自己男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窝在陆匪怀里,迷迷糊糊地看着陆匪往前走、进屋、关门。

空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甜,但有些黏腻,像是花瓣沾了水,紧紧贴在皮肤上,怎么也拿不下去,有点热,又有点痒。

温童拧着眉尖,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景物重重叠叠,灯光晃动。

他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十分沉重,感受到了颈间的痒意。

是头发

有人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

温童身体微微一颤。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醒过来了,环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陆匪赤着上半身,亲昵地贴着他的鼻尖,带着些许烟草味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乖宝”

温童茫然地偏了偏头,紧紧贴着微凉的床单。

“老、老公”

“乖宝要死了”

温童脑子一团浆糊,胡乱地喊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止不住地求饶。

陆匪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又舔了舔那牙印“好,老公心疼乖宝。”

听到自己想要的,温童本能地说“谢、谢谢”

温童整个人骤然倒在陆匪身上,失去了意识。

陆匪看着双颊潮红的少年,双眼紧闭,满脸泪水,纤长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恹恹地垂下,好不可怜。

他偏头吻上温童的嘴唇,品尝着他唇齿间的香味,含糊地说“乖宝这次的梦里应该有我了吧。”

“谢老二又发疯了”

“公司营销部有个内鬼,他参与了美国的那个项目,大概已经把资料发给谢由了。”

陆匪啧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偏向床上,藏青色的被子里滑出一条雪白细腿,从精致的脚踝到白皙的小腿肚上,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像是梅花瓣铺在雪地上。

他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桌面“看来乖宝跑的时候联系上了谢老二。”

“三爷,那现在”青脸问。

“谢老二想自爆内鬼转移我的注意,做他的狗屁梦去。”

“谁招进来的就让谁去处理,这么点屁事都解决不了,脖子上那玩意儿也没必要留着了。”

“是。”

温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重。

死沉死沉的,仿佛地心引力像是翻了数倍,牢牢地吸附着他,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

累沉

在黑暗中突然听见了熟悉的讨厌的嗓音。

“三爷,警察那边已经出发了,大概再三个小时就能上船。”

“看着点,别出了岔子。”

温童拧了拧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像是运动会跑完一万米的第二天,从头到脚都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房间里的谈话仍然持续着

“蛇一怎么样了”

“他说没有大碍,应该稍微有点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