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看到一众大佬的样子,转身朝那首先跳出来的老将拱手说道:“敢问上官名讳?”
那个老将瞥了李植一眼,闭上了眼睛。
旁边一个中年将领大声说道:“小子你看好了,和你说话的这位是正二品都督佥事,辽东总兵官祖宽!”
原来这老将是个总兵,好大的官。
李植拱手朝老将说道:“上官,若是在下的兵马战力不俗,在对贼作战中立下功绩呢?”
那个老将闭着眼睛说道:“你一个防守的兵马,能如何不俗?”
听到这话,众将一阵冷笑,似乎都十分赞同这祖宽的说法。
李植说道:“要是在下的一千兵马,能杀敌劲卒两千呢?”
听到这话,祖宽睁开了眼睛,玩味地看了李植一眼。半响,他冷笑了一声。
见祖宽一笑,大帐里的武将们顿时哄堂大笑,笑着议论起来。
“杀敌两千不太可能,被杀两千倒是可能!”
“不但自己的兵马被杀,还要被贼兵冲乱我军阵势,导致其他镇兵马侧翼受敌!”
“此子好生狂妄!一个防守,也敢夸口杀敌两千!”
“天津竟派一狂徒来援剿!”
李植吸了一口,大声说道:“诸位可知道?在下的兵马在来此途中,在洛0阳遭遇流贼两千多塘马!在下的兵马将流贼击退,缴获首级两百!”
听到这话,中军大帐里的将领们沉默了。
一个防守官!遇上两千塘马全身而退?两百首级?开玩笑么?流贼的塘马战力不俗,岂是一个防守的弱军能够抵挡的?
半响,才渐渐有人说道:
“可怜洛阳的百姓!”
这句话一出,其他武将便纷纷叫嚷起来。
“此子为了战功,竟杀良冒功!”
“一个防守为了争脸面,竟把杀良冒功的手段也用上了!”
“天津的武官好手段!”
李植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却越描越黑了。
这些将领们不相信李植能击杀流贼,都以为李植是杀害普通百姓冒充杀敌缴获的首级。明末武官道德沦丧,杀良冒功的事情在明末并不罕见。但这毕竟是龌龊的勾当,说出来为人不齿。此时将领们不但瞧不起李植的实力,而且也瞧不起李植的人品了。
就连总理卢象升也丝毫不相信李植能击退两千多塘马,不但不准备为李植叙功,连查看李植缴获首级都懒得看了。他已经无心再和李植说话,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退下吧。众将继续议事!”
李植被这些将领们鄙视到底,心里十分不爽。尤其是自己缴获的两百首级,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被认为是杀良冒功了,这让李植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