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吴尘都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他尽量配合着银手夫人完成了对独角鲸刺客的收编，但其实什么都没做。

“阿塔兰特，你们以后要向守护我一样，守护我们的主人哦……”银手夫人的话柔柔的在耳边响起，阿塔兰特颤抖着牙关，吃力的打开嘴唇，缓缓覆了上去……

被撑开的眼角渐渐布满血丝，在窒息来临前，阿塔兰特任命的闭上双眼。

仿佛离开水的鱼，冰冷和黑暗，开始从四肢向灵魂伸出蔓延。忽然，下颌被人轻轻勾起。顺着朦胧的光，阿塔兰特看到了倚坐在床头目光复杂的男人。

担心，不忍，羞愧?

阿塔兰特忽然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口水横流，上气不接下气。

扭头摆脱勾着下颌的手，阿塔兰特竭力张大嘴唇，勇敢的覆下头去。

“哦……”男人充满了愉悦的声音，再也没有担心不忍和羞愧的复杂情绪。阿塔兰特甩掉残泪，得意的笑了。麻木开始从腮帮、喉管、舌尖迅速褪去，刺激味蕾的酥痒电流，伴着生津在口腔内飞快蔓延。

脑海深处忽然裂开了一条缝，还有温暖的光溢出……

轻轻抚摸着阿塔兰特的头顶，星夜女王在她耳边柔声道:“亲爱的，你长大了……”

吴尘到底没有要这些可怜的女孩。

技术宅对於女人，也有奇特的底线。

比如说、萝莉、御姐、熟妇、美魔女，统统是可以吃掉的。母女也是无问题的。然而，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一定是不行的。

独角鲸成员除了阿塔兰特和阿纳斯塔西娅，还有不少。比如:阿德瑞娜(adriana)、艾丽莎(alyssa)、安雅(anja)、艾普丽(april)、艾琳娜……，和抚养她们长大的星夜女王阿斯特瑞雅(asteria)一样，她们的名字都是以首字母a开头。

换句话说，其实这些女孩都是各种原因被贩卖到黑市的孤儿，被银手夫人收养并训练成刺客。

吴尘还见到了独角鲸里面的几位刺客元老。

她们是培养了阿塔兰特等人的幕后精英。而在独角鲸还远没有成立前，她们就是地下世界非常着名的刺客。其中一人还是银手夫人的母亲。

这下彻底搞清楚了。

银手夫人能够在黑市站稳脚跟，一定与她的刺客母亲密不可分。这些抵抗了岁月侵袭的强大刺客，和永恒墓地的五位前救世主一样，也是改造人。尤其是星夜女王的母亲，号称月神的超级刺客菲碧，浑身改造的部分已经超过三分之二。

而更让吴尘惊奇的是，菲碧在能量体视角下的颜色，是橙色。又是介於绿色和红色之间的颜色。

吴尘问过才知道，菲碧是程序人！

难怪能量体的颜色是橙色！

从机器城市逃入母体，又从母体逃到现实世界的程序人！

获得人类身体的过程虽然历尽艰辛，可并不复杂。

占领一处种植人类的电池农场，按照自己的意志打造一个人类躯体！就像史密斯2.0能够将自己的意识拷贝感染反抗军成员，并通过电话线来到现实世界一样，许多能力强大的程序人可以打破人与机器的界限！

“怎么做到的?”吴尘忍不住问道。

“汤杓不存在。”菲碧意味深长的答道。

吴尘仔细检查过， 菲碧不同於墨洛温的寄身，她已经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人类！根本无需像墨洛温那样，把自己的核心程序强行塞进宿主的电子脑里！

吴尘在她的身上，甚至找不到程序体存在的蛛丝墨迹。

不科学的说，菲碧已经将‘程序代码’变成了‘灵魂’。

怎么可能跨越数字生命和有机生命的鸿沟，从一个程序变成人的呢?

吴尘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菲碧。

於是跟星夜女王提出了带走菲碧的提议，星月女王闻言后俏脸微红，目光朦胧，含羞带怯的点头同意了。

吴尘知道她歪楼了。

不过谁在乎呢，反正他也不介意的哇！

构建好完整的防御体系，留下足够的机器人卫士，吴尘带走了全部的独角鲸和菲碧，飞回了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