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寻找裂隙(1 / 2)

同一时刻,罗迪自然不知道莎莉即将抵达埃尔森城的消息。他其实在返回埃尔森后就给莎莉写了数封信件,这位公爵回信度很快,言语间尽是期待他能抽空去“开会”当然,“开会”是幌子,能见到罗迪才是目的。艾弗塔状况平稳,蒸蒸日上,现在又是冬日,哪里需要折腾一帮贵族开会?

不过随着维克多现身埃尔森城,政治形势一下生了变化。“内阁会议”明显变得有必要起来,罗迪的确是有召开会议想法的,於是在最近一封给莎莉的信中提了一句,但未曾想,他还没收到回信,便跟着十多位巨龙出来了。

这一趟是罗迪必须要跑的。卡米拉还困在水晶球内,虽然衣食无忧,但埃尔森没有“守护者”是不行的。他望着下方飞掠过的森林与大地,脑海中想的都是锆晶的问题。

和当初被卡戴珊用法术包裹的诺拉一样,罗迪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冰霜巨龙领主维克多的颈下。龙族基本不会允许有任何同族以外的生物骑在自己脖子上,所以才会有这种携带方式的出现。他左右望了望,索德洛尔和诺拉在两侧的巨龙颈下同样飞行着,只不过脸色没自己这么从容。

除维克多、卡戴珊以外,同行的还有十位冰霜巨龙。他们抵达埃尔森城时都是巨龙形态,庞大的身躯落在广场上时实在是壮观异常。不过这些龙族明显性格偏冷,对罗迪和同行的索德洛尔、诺拉几乎视若无物估计这也是冰霜龙族普遍的冷傲性格所致。

他们明显不像人类那般,喜欢对上位者察言观色并投其所好。所以即便维克多和罗迪说话很客气,依旧没有人会为此高看罗迪一眼,从埃尔森城起飞到降落在森林中央,他们都沉默得如同冰块。

龙枪骑士们拚死拚活跑了数天的路程,在巨龙的双翼下不过一个多小时便飞至。索德洛尔自此深刻认知了“空中力量”的可怕,终於对罗迪某次聊天时说起的“空军”产生了浓厚兴趣。不过现在他的要任务还是为维克多等人指路。

“我们是在这里见证了对方的变异过程,当时这个峡谷…”

眼下正是科斯沃地龙被火烧的地方,站在峡谷上方,罗迪扫视着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峡谷,心中暗暗感叹科斯沃地龙的破坏力:记忆中这里就是一个借助地形杀boss的典型场所,巨大的峡谷里当初不知道死了多少只刷新出来的科斯沃地龙,还从未听说过有哪只能够逃脱的。

但眼下这只变异的家伙不但逃脱,更把峡谷生生撞塌了一片。罗迪望着那焦黑的痕迹和满地碎石,心里不由感慨“恶魔化”的结果真是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巴斯塔,去查看一下。”

维克多唤来其中一位巨龙,后者点点头,化为人形迈步而下。这是因为巨龙的身体太大了,直接下去会被两侧狭窄的山壁挤住。其他巨龙静默的站在两侧,一副目不斜视的摸样。他们不说话,诺拉和索德洛尔便更显拘谨,倒是罗迪为了缓解气氛,拉着两人来到维克多身旁,仔细说起了作战细节。

维克多自然愿意多听一听,毕竟“时空裂隙”的诱惑很大。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旁边卡戴珊却早就变成人形坐在一处悬崖朝下看,两只修长的小腿来回晃着,完全就是多动症儿童百无聊赖的摸样。

罗迪扫了一眼,莫名想笑,结果被察觉到目光的卡戴珊逮到,回瞪了一眼。

不过维克多在场,这位姑奶奶再无聊也得压抑着。不多时,那位叫巴斯塔的巨龙便飞了上来,拿上来几块叫黑色的碎片,低声汇报:“领主,这应该是它最初身体上的鳞片。”

维克多感应片刻,点点头,随即道:“这变异是受到诱导才出现的,恐怕在此之前它已经忍耐压制了很久。”

说罢他便带着众人去科斯沃巨龙的领地探索“时空裂隙”的最大特点是本身没有任何波动,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即便有一叶障目,也很难找到其踪迹,如果用法术触碰,还有崩溃的风险。这也是维克多找来十位冰霜巨龙协助的原因:说白了,在寻找“位面裂隙”上,法术水平再高也没用,因为它根本无法感知到,只能依靠眼睛来寻找。

作为一片地区的霸主,科斯沃地龙的领地范围极大。而“时空裂缝”很可能隐藏在这片地区的角落之中。根据维克多的推断,恐怕科斯沃地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否则很可能会因为距离时空裂缝太近而被空间撕碎。

“这么说…时空裂缝还能进入?”

“能进是能进,但一个破损或不完全的裂缝,就算是我进去,也不保证能活着出来。”

维克多随意的一甩手,法术便锁定了科斯沃地龙的巢穴。毕竟这里应该是地龙停留时间最久的地方,所以一行人都是迈步走了进来然而光芒照射下,洞部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大片蜥蜴蛋顿时让众人面面相觑…

这些蛋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放眼望去上百个拳头大的蜥蜴蛋基本都被破坏,明显是地龙离开后被其他生物当作了食物。

光芒下的紫色是蛋壳表面的反光,虽然残留的波动已经淡去,但罗迪还是能够在腥臭的味道中分辨出那来自恶魔位面的气息。维克多自然也能察觉到这一点,所以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不少。

“如果恶魔化以后还有繁殖能力,这可就麻烦了。”

在龙族的记载中,拥有“恶魔血脉”的生物有两种表现形式,按照罗迪的理解基本可以分为“显性”和“隐性”这里并非说的基因表现形式,而是生物被恶魔血脉影响的程度。因为七百多年前的恶魔入侵,不少生物都拥有了恶魔位面的血脉,但它们并未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攻击欲,甚至从表面根本看不出和同类的区别。它们和正常生物一样,可以继续繁殖并延续血脉,并且这种血脉会随着一代代的“稀释”而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