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女声从机器人身体里传来,把罗迪吓了一跳。一旁的科尔修斯端起茶杯,意味深长道:“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对於这位绝对的主人,机器人只是做出了弯腰的动作,却没有回答的意图。
罗迪觉得科尔修斯的话颇有深意《裂土》游戏里的这群人都是ai组成,却都有着自己的野心和目标。谁能确认眼前的ai能遵守“机器人三定律”?要明白“量子”本身就是打破之前一切物理常识的概念,阿西莫夫恐怕并不知道其中奥妙。
旁边的卡戴珊却没想这么多,她炽热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冰冷的机械臂,这种“人造机械的极致”让来自异界的她实在是着迷。不过当科尔修斯按下铝合金茶几上的按钮后,她很快把目光挪回了桌子前桌面中央由3d投影出了漂浮着的“量子计算机”3d结构图,科尔修斯显然是打算和他们仔细聊聊“这一切”了。
实际上,自从那个光球消失在内蒙上空之后,罗迪和卡戴珊便在等待着此刻:他们都很好奇,为什么一位曾经的“神只”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成为《裂土》背后的真正设计者。
“我创造了这个世界上第一台真正意义上可以进行各方面运算的量子计算机,由此也算在世界舞台上站稳了脚跟。在这之前,我累计了四十年资本,为的只是不被其他势力窃取成果。”
科尔修斯开门见山,目光颇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罗迪:“我想你一定好奇我今天多少岁了,对吧?”
“的确是这样,爵士。”罗迪的态度很是郑重,毕竟眼前的“凡人”有着货真价实的“神只”灵魂,更有着他这辈子无法企及的智慧与眼光如果按照中国人以往的概念,科尔修斯可以算是货真价实的“得道飞升”者。
“算下来,我今年应该是63岁了。”
科尔修斯说罢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着的卡戴珊,“不过我离开故乡时,冰霜龙族只有个叫加娜丽丝的家伙。”
“…那是冰霜龙族最早的领主,或者说,初代祖先。”
卡戴珊吸了口凉气,这时间可有些久远了,仔细追溯下来,没准就是上万年前的事情。具体年代卡戴珊并不清楚,因为冰霜龙族对初代祖先的评价并不高…加娜丽丝让冰霜龙族的数量在一段时期内暴涨,完全是因为她拥有数量众多的配偶、不断交配并生产所致。虽然从龙族的道德观而言在当初根本不算什么,但后代总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拿出来宣扬,因此记录非常稀缺,到现在已经几乎被人遗忘。
“你应该是她的直系血脉。”
科尔修斯笑了笑,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脱离半神,成为神只之后,便会被那个大陆的力量所排斥。强行留下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掌握力量的永生者反倒会愈发无欲无求对我而言,唯一剩下的就是求知欲,所以我打开了时空大门,去了另外的世界。”
“这里就要提到你了,想来你知道来这里的最大敌人是谁。”
对方这般说,罗迪心里其实已经有数“时空囚牢”背后的那位创建者,其实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当日对方那句“你们破坏了规则”,的确是因为这个位面受到了来自伊迪丝和“蝮蛇之吻”的影响而惊动了那位“时空之神”。
而在这之前,自己遭遇的王安里、赵鸿文、围捕的jc、故意找茬的玩家,一直到最后如同丧屍围城般的追捕…一切都是“时空之神”为困住自己而进行的影响。
罗迪能猜到:如果按照“时空囚牢”契约的规定,估计自己能顺利扛过这些困难的话,便能找到离开的路。但很显然,伊迪丝的营救计划成为了意外因素,直接导致了这位神只降下“分身”…
“我一直有个疑问,爵士,那位‘时空之神’如果认为我破坏规则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从这个世界外部关闭‘出口’?”
这是罗迪一直不解的问题,但科尔修斯却笑道:“你以为世界是个锅?想盖上盖子就直接盖上?”
他顿了顿,“根据你之前的描述,‘时空囚牢’的第一、二次构筑,都应该是按照个人‘记忆’构建的‘半位面’,所以面积不会很大,独立存在於时空长河之中。那种情况下,他倒是可以从外部进行掌控。不过到了眼下这种程度的‘时空囚牢’,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那个时候,塔布里斯哦,就是那个权杖的所有者的力量也在影响着这个位面,因此想从外面关闭是不可能的,必须由‘分身’在内部进行。要我说,‘时空之主’肯定也在好奇是什么人破坏了规则,因此才会出现在你我面前。”
科尔修斯端起茶杯,继续道:“这恐怕是祂最大的不幸,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也没想到你会被塔布里斯的力量选中,成为“伪神”并驱逐了祂。”
“驱逐?”
“‘时空之主’算了,你给起的这个名字太土气,我还是叫祂‘波拉克’吧,”科尔修斯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后做了个手势:“所有波拉克创建的位面,都和祂有着联系,但其中也有例外。一旦‘分身’被驱逐,他便会失去对位面的影响和掌控权。”
“所以…当你驱逐他的分身后,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自由的位面。”
罗迪和卡戴珊听得似懂非懂,没有神器的力量,罗迪自然无法维持那种万事通晓的状态,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
“爵士,我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个位面‘自由’了,那这里的你,是真正的你么?”
他穿越前的世界是2031年,但这里却是2025年,罗迪脑海中的“时间”还是一个直线的轴,如此看来,“时空囚牢”创造的这个世界,更像是一个“平行世界”,既然眼前的科尔修斯是神只,那么自己穿越前地球上的那个科尔修斯,和眼前这个人又有怎样的联系?
对於这个问题,科尔修斯毫不犹豫的回道:“‘我’没有真假之分。‘时空囚牢’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一切就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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