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回忆里,目光里不知不觉带了一种薛家三兄弟无法看透的情愫。
薛松马上作了决定:“那好,咱们也去看一次。”
薛树很高兴,薛柏低头轻笑。
叶芽回过神,猜出薛松是为了她才决定看灯去的,心里很甜蜜,能够凑热闹,她还是挺欢喜的,然后提议道:“那咱们把二叔他们一家叫上吧,春杏和虎子肯定也想去的。”看灯嘛,人越多越热闹。
“嗯,明天我去问问二叔他们。”薛柏接了话。
商量好了,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
饭后照例是薛树刷锅,叶芽坐在炕头,想到白日里答应他的事,脸有些烫,拿着针线坐了半天,就是没法静下心。
随着屋外最后一抹晚霞隐去,屋子里也彻底暗了下来,她无奈地叹口气,将针线筐收好放在柜子上,铺好被窝,早早躺了进去,心中好像有只小鹿在撞。那种事,哪怕已经跟他做过许多次了,初时还是有些放不开。
被窝还没捂热,薛树就大步迈了进来,见叶芽已经躺下了,他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了,趴到炕沿前在她脸上亲一口,凤眼弯成了月牙:“媳妇,你这么早就脱了衣服,是不是也想我进去了?”
叶芽一愣,脸顿时红了个透彻,想要辩驳吧,还真找不到借口,只好呸了他一下,迅速蒙上被子,暗暗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像以前那样等他躺下后再脱衣服的,现在这样,可不真是显得她心急了?
大抵是恼羞成怒,等薛树脱完衣服来拽被子时,她将两边被角都压在身下,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媳妇就在眼前,偏偏见不到摸不到,薛树呼吸一下子就急了,抱着被子一声一声叫着“好媳妇好牙牙”。
叶芽就是不想让他如愿,他凑到左边,她便扭头朝向右边,他追过去,她再转回来,闹着闹着,一时也起了玩心,等薛树终於忍不住用力将被子抢走时,她飞快爬到另一边炕头,抱着新缝好的枕头站起来,作出准备迎敌的姿势,笑着对愣在那里的男人道:“你再不老实,我就打你啊!”因为刚刚在被窝里扭了半天,她气息有些不稳。
薛树半跪在褥子旁,本以为抢走被子就可以抱到媳妇了,没想到媳妇就像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此时再看她,抱着枕头站在那儿,虽然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却越发明亮好看,有些调皮有些挑衅地看着他。这样淘气的媳妇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点像小时候跟三弟一起在炕上玩闹一样,他玩心大起,刚刚隐隐发痛的鼓胀不知不觉软了下去,慢慢站起来,准备过去抢走她手里的枕头,然后挠她痒痒。
他这样一起身,叶芽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别开眼,气急败坏地训道:“你,你先把裤子穿上!”刚刚被子盖在他腿上,她竟没注意到他脱光光了……
薛树才不理她,趁她扭头的功夫,两步就跨到了她身前,在叶芽的惊呼声中抢走她的枕头扔在炕上,伸手就挠她的咯吱窝,笑的十分得意:“哈哈,媳妇你输了吧,看你下次还躲不躲!”
叶芽从小就怕痒,以前跟府里的小丫鬟们玩闹,她宁可被她们打上两下,也不愿被她们挠痒痒,此时被薛树抓住了,她登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扭着身子要躲,可薛树将她紧紧压在他与墙壁之间,她就是想要缩下去都不行,只好强忍着那股难受劲儿求他:“不闹了不闹了,好阿树好阿树,你别,你别闹了,我难受,哈哈,阿树,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生气了……。”
可不管她说软话求他还是假装生气骂他,薛树都不依不挠地咯吱她,叶芽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不容易鼓起所有力气抓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忙扑到他怀里抱着人气喘吁吁地哀求道:“阿树别闹了,我真的很难受,我宁可你打我!”
“我才不打媳妇!”薛树还没玩够,左边胳膊被她抓住了,他就伸出右手在她腋窝下挠了一下。
叶芽受惊,贴着他的胸膛躲开,可怜兮兮地抬头求他:“阿树……。”
薛树身子一紧,刚刚她柔软的丰盈紧贴着他蹭了一下,瞬间就让他那里挺了起来,此时再看她,微张着小嘴儿气喘吁吁,眼中泪水盈盈,几缕碎发不知是因为汗还是泪贴在脸上唇角,竟是说不出来的魅惑诱人。
胸膛急剧起伏,他马上想起了正事,沙哑着喊了声“牙牙”,低头便含住她红嫩的小嘴儿,脱她的衣裳。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薛树比叶芽先恢复过来,他窝在她汗湿的脖颈之间,一边回味刚刚的极乐,一边轻轻摩挲着媳妇滑腻的腰肢,声音低哑:“牙牙,好舒服,我要美死了。”
“别碰我……。”欢愉之后,叶芽越发敏感怕痒,抬手抓住薛树不老实的手,娇声催促他下去:“好了,累死了,快睡觉吧。”
薛树没动,耍赖似的趴在她身上。
薛树沉浸在身下进出的销魂滋味里,一边埋首在媳妇的丰盈间来回啃咬,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救了你啊,可我没进去!”
情欲如潮水退去,叶芽浑身发冷,颤着音问他:“你胡说,你进来了,我还喊你阿树来着!”
她的声音与刚才没有太大区别,薛树正入得美,想也没想就道:“哦,你喊我的时候,大哥在给你疗伤呢,三弟不让我过去,说是会打扰大哥帮你,啊,我又碰到那里了!”
大哥,大哥……
叶芽脑袋里乱糟糟的,木木地问道:“大哥不是滚落山崖了吗?不是你回家喊我和三弟进山找他,然后碰巧救了我吗?不是你帮我解了春药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来,薛树终於意识到自已闯祸了,三弟可是叮嘱他好几遍让他不要说错话的!
他飞快地动了两下,随后强忍着不舍退了出去,背朝叶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觉了!”
叶芽没有心思理他,她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可想来想去,只记起一双担忧的狭长凤眼和熟悉的怀抱,那时她以为是薛树,但现在想想,那人也有可能是薛松啊!
蓦地,她记起来了,意乱情迷时,她好像碰到了一处伤疤。
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她颤抖着坐起身,伸手摸向薛树的小腹,他那里平坦紧致,什么也没有。
她忆起当初薛松被山猪弄出的伤,那么长那么深,肯定留疤了……
她心乱如麻:“阿树,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