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毁了,眼中却带着安详之色,自己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救下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呼……
看着巫后的身子被毁了一半,就要倒在地上,酒剑仙身形一动,就要去接住她,可一个身影,动作却比酒剑仙还快,直接托住了巫后半边身子,巫后只剩下一半的身子,入手非常的轻,看着这个人影的动作,酒剑仙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个人,是剑圣。
“青儿,我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见到你,对不起……”,剑圣,托着巫后的半边身子,眼底中尽是复杂之色。
“若拙大哥,能再见到你一面,真好……”,巫后,看着剑圣殷若拙,眼底深处却非常的安详,甚至嘴角都带着笑意。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看着巫后,剑圣嘴里情不自禁的开口。
入道的他,本是放下了和巫后之间的感情,只是,随着巫后复活,剑圣那平静了十年的心湖,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剑圣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以前,剑圣或许认为自己放下了,也的确是放下了,可有些东西,是你失去了之后,才知道它的珍贵的,时隔十年,再度看到巫后,剑圣自己都没想到,入道之后的自己,心湖居然依旧会泛起惊涛骇浪……
“若拙大哥,你不用说了,你没错,你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成全道罢了,能够助你成全自己的道,我很开心,至少这样也就意味着,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要……”,余下的一只手,放在剑圣的嘴上,拦住了他后半截的话,巫后开口说道,脸上带着笑意。
“青儿,是我对不起你”,剑圣摇摇头,眼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道:“当年,我与你之情只是为了成全道,我深爱你,却故意离开你,为的就是放下爱,让自己入道,坐视你嫁给别人,坐视你牺牲,都是为了让我放下你,为了成全自己的道,可是……”。
一言及此,剑圣的目光中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声音也有些嘶哑,他身上的气,在这一刻,就像是一颗巨大无比的气球似的,如同他此刻的心境,扭曲得厉害。
“可是,你死了,我虽然的确放下了对你的执着,我也成功的入道了,这些年来,我的心很平静,但今天再见到你,我才明白,你在我心里一直都牢牢的占据着,我更明白,没了你,我入道又有何意义?”。
砰……
随着剑圣此言,他身上那如同气球一般扭曲的气息,终於破碎了,这一刻,风起云涌,天地色变,日月无光,而剑圣的嘴里,更是一滴滴鲜血滚落下来,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变得更加真实,不像曾经那般的飘渺……
剑圣的变化,引起的天地变化,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了,菩提法身与东方玉相斗的空性,看着剑圣的变化,感受着此刻天地之变,忍不住脸色一变,惊叫出声:“破道!?你居然破道了?世上那么多人为了入道而努力, 你,你居然破道而出?”。
“破道?难道这个意思是……”,听着空性的话语,东方玉心下微微一凝,有了些猜测。
东方玉大张旗鼓的战斗,目的是为了什么?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研究剑圣,研究道,自然对剑圣的变化非常关注了。
“师兄……”,酒剑仙,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当年,他是亲眼看着剑圣入道的,今天,没想到自己又能亲眼看到他破道。
“若拙大哥,你……”,巫后,自然更清晰的感觉到了剑圣的变化了,脸色大变。
“青儿……”,剑圣,不,应该说是殷若拙,脸上带着笑意,他此刻的表情,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此刻的他,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了你,这道,走出来又何妨?”。
“破道,原来入道之后,还能破道吗?从道之内走出来?”,从众人的反应,以及剑圣和巫后的话语之中,东方玉也明白了破道为何物了,心下喃喃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