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迈特戴身为一名忍者的最后一击。
同时也是迈特戴身为忍者的最强一击。
在八门遁甲之阵的状态下,通过高,大威力的拳头击打空气,瞬间能够造就象足形状的持续性空气炮。
如果这一击能够集束成对点攻击,威力就可以等视为羽衣的某个招式……名为电磁炮的那个招式。
而戴的这一招,他的最后一击,名为夕象。
夕象理论上有五段的蓄力、度和威力,可戴以单臂使用夕象,加上他此时的极限状态,本次的夕象最多也就是威力最小的状态一。
但是,眼前的敌人不是后期那些Bug,这一招对付他已经足够了。
戴的夕象由下往上而,与敌人的鮃鲽解放骤然相遇!
猛烈撞击造成了强烈而持续的空气爆鸣,之后双刀鮃鲽的查克拉能量体瞬间在夕象攻击下崩解泯灭。
夕象是如同反覆践踏的持续攻击,所以击破了鮃鲽不算是终结,接着戴的至强一击,直接命中了敌人的血肉之躯。
“第五人目……”
与此同时,羽衣的声音轻响。
以最后一击,击破最后之敌,这是名为迈特戴的忍者最后的浪漫。
敌人连刀带人被戴垂直的轰飞到了半空之中,此时的迈特戴没有再去管对方,因为他知道,对方活不了。
或者敌人是生是死,已经不是他处理范围内的事情了。
戴身上那股强烈的查克拉如同瞬间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皮肤也如同干渴的地面一样皲裂。
这是戴的最后了。
他对着羽衣转过身来,接着颤抖着左手竖起对着羽衣竖起一个拇指,同时脸上也露出笑容。
这是羽衣在这座岛上第一次正视到戴的脸。
以他现在的样子,无论如何也笑不出原先那种“青春”的感觉来了,只会让人觉得泪目。
羽衣还以微笑,同时对着戴竖起了两根拇指,这里面有他全部的敬意。
八门遁甲是加查克拉流动、瞬间释放体内所有查克拉从而获得极大的力量的体术,八门之后无论是度还是力量都会突破忍者的极限……但是,到此为止了。
戴把该做的一切都做到了,所以他作为一名忍者,可以欣慰的到此为止了。
木叶下忍迈特戴,用了二十年,换来了不到两分锺的仅仅五次攻击。
羽衣深吸一口气,脚步开始向前轻移。
他的前面是戴最初造就的那个大坑。
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但是羽衣的声音确实在这个前一刻还炙热无比、现在已经归於死寂的岛上响起。
他的听众似乎只有叶仓。
但是他的听众绝非叶仓。
“忍者与忍者之间看似相似,实则并不相同,此节大部分忍者一生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度过,死而生生而死,浑浑噩噩者至多……”
“而有的人,却能一生都持续着某种微弱到足以让人忽视、但是却又一直在燃烧的火焰,这样的忍者终究会等以生命的热诚去换取最后绚烂绽放的时机。”
“他的一生都在鲜红的血里面不断地燃烧,直到燃烧为只有白灰的灰烬为止。”
羽衣站在了坑底屍体的身边,然后一脚踩住了长刀缝针的钢丝,一手捡起这把忍刀。
被紧绷直的钢丝上瞬间布满了雷光,然后变得赤红,然后接着钢丝崩断。
捡起缝针之后,羽衣迈过这具屍体,接着一步一步的从坑底走出来。
“绚烂如烟花,沉寂二十年才有一瞬间的强者无敌。”
他的话还在继续。
“长刀·缝针死於刚力旋风。”
“雷刀·牙死於里莲华。”
“钝刀·兜割死於朝孔雀。”
“爆刀·飞沫死於昼虎。”
“双刀·鮃鲽死於夕象。”
此时羽衣已经走到了戴的身边,对方的左臂早已无力的垂下。
羽衣轻轻侧身过身体, 一具屍体抆着他的身旁从空中跌落,然后“嘭”的一声,像个烂西瓜一样摔在他的脚边。
接着羽衣左臂向前平伸,瞬间就以倒提的姿势接住了从空中掉落的双刀鮃鲽的刀柄。
“但一名忍者精彩的的一生,不需要这么冗长的概括。”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了戴,走到了他身后远处的一块巨石下。
羽衣左手持鮃鲽,对着山石一刀挥下。
碎石林落,巨石之上被羽衣切出了一个平滑如镜的竖截面。
接着他右手兜割瞬间亮起明亮的雷光,然后他持刀在山石上写下了这么一行字:
雾隐上忍忍刀七人众,死於木叶下忍迈特戴之八门遁甲。
木叶下忍迈特戴空白无所成就的一生,直到最后一刻才染上了谁都无法忘却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