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在酒店里住了好些日子了,常来打扫和送餐的服务生她都有些印象,今天的服务生看样子眼生,应该是新来的,动作不太利索,给顾栀倒橙汁时还洒了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忙不迭给顾栀道歉,然后又用手帕抆洒出来的橙汁。
“没事。”顾栀不是那么不依不饶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新来的服务生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
顾栀见他忙不迭地道歉,自己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一边说没事,一边从钱包里抽了十块大洋的钞票给他。
服务生对着十块大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
顾栀示意他收下:“拿去吧,小费。”
服务生犹豫着,最后颤巍巍地收下了这十块大洋。
虽然说威斯汀酒店不是一般人能够住的起的,但随手就是十块大洋当小费的客人,还是不多见。
服务生捏着钱,悄悄打量了一下顾栀。
看起来只比他大一点点,长得漂亮不说,旗袍包裹下的身躯凹凸有致,并且她身上戴的首饰,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值钱货。
这么有钱,这些天却总是独住,唯一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好像是她的司机。
还有私人司机。
顾栀发现服务生收了小费还没走,忍不住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服务生攥紧了手里的钱,冲顾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谢,谢谢姐姐。”
顾栀听到“姐姐”两个字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她还头一次被除顾杨以外的人叫姐姐,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这小服务生肯定是新来的,哪有管客人叫姐姐的。
服务生拿着小费推着餐车,若有所思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栀每次点餐,都是这个长得清秀的服务生来送。
顾栀偶尔给他点小费,他上了几天班动作也熟练不少,不会在再毛手毛脚了。
顾栀有时候有兴趣还会跟他聊两句,他说他家里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养,日子过得很苦。
这一定程度让顾栀有些感同身受。她想起了以前,顾杨病得要死了,请来的郎中都不肯看,说只有把这孩子送到医院才活的成。然后她就去了百乐汇找钱,碰到了霍廷琛。
顾栀又想到霍廷琛,呸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