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十分小巧,唐曼雯穿着旗袍,身上没有地方装,但总不能一直拿在手上往外跑,会把服务生吓坏。

她在身上找了找口袋他,突然灵机一动,解开旗袍最上的几颗扣子,把那把小巧的手.枪,放进胸衣里。

安德鲁目光流露出赞赏:“不愧是我的小甜心。”

唐曼雯不敢再耽搁,生怕他什么时候反悔,立马奔了出去。

安德鲁看着唐曼雯的背影,笑了笑。

身后没有人追。

唐曼雯一路跑。

风打在脸上,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鼻腔发酸。

唐曼雯跑出酒店。

已经很晚了,街上空无一人。

安德鲁给了她枪,却没有给她钱。

她现在身无分文。

不过没关系,好在还有首饰,耳环和项链,是陈绍桓送衣服之后送的,让她戴上。

陈绍桓送来的东西不差,能值点钱。

西安火车站彻夜运营,她要去买张票,随便到哪里,只要先离开这里就行。

只是她不知道西安火车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她依稀感觉出来这个酒店其实地理位置不错,离火车站不会太远,只不过因为时间太晚,没有了马车和黄包车。

她想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白天有车了再去车站,然后想到陈绍桓的副官临走时的话,打了个哆嗦。

那个副官说第二天早上就来接她。

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安德鲁告诉陈绍桓的副官已经把她给放了,陈绍桓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会派人抓她。

唐曼雯想到陈绍桓,想到强行不可描述她,控制她,侮辱她,甚至把她送到安德鲁床上的陈绍桓,一时恶心到想吐。

不行,夜长梦多,必须现在就离开。

唐曼雯在路边走着,冷风吹的她抱紧了胳膊,想看有没有路过的人能帮帮她。

夜色中,她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

黑色的车,夜里她看不清车子的型号,只看到车里灯光微亮,仿佛坐的有人。

唐曼雯默了默,然后攥着拳,径直走过去。

她想当一个人的命运已经坏到无法再坏的时候,就会开始慢慢变好。

她希望今夜是她命运变好的开始。

她敲了敲车窗,车里的人大半张脸笼罩在暗影中,看不清。

她说:“先生,我遇到了坏人,能不能求您帮帮忙,把我送到火车站去,我要离开这里。”

车里的人没说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於是唐曼雯摘下自己的一只耳环贴在车窗上,耳坠上是一颗品相极佳的珍珠,甚至已经带了哭腔:“真的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