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2 / 2)

[综]英雄失格 浮云素 6779 字 24天前

“是上次美术课的作业。”

“你真的画了”就算是板斋也不会做无聊的作业,无论做与不做,井伏都会给学生满意的分数,用他的话来说,“美术课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各位有个放松的时间,倘若能熏陶艺术情操就更好了”。

板斋心双手交叉摆在裙摆前,她仪态很好,绝非中产阶级的女儿,高原普丽曾在耳边嘟嘟囔囔,说她是大财阀的女儿,论理还是下一任的学生会会长,她看东海的眼神跟班上人没有区别,些微的不屑被包裹在笑不露齿的淑女笑容外。

她对打击下层人的恶劣活动没有兴趣,却也绝不会圣光普照地拯救他人。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板斋心行礼后离开,而井伏也只能点点头说,“抱歉了,板斋同学,你先离开吧。”随即又转头对东海说,“同学,有什么事就到我的办公室说吧。”

他们在走廊上,人并不多,除了来来往往在教室与厕所间走的人,其他多数坐在教室里,换言之街道上绝非空无一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好的,老师。”

井伏到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他为受世人爱重的艺术家,校高层也不可能以对普通教员的方式对他,他有单人办公室,听说住所也很豪华。

[超厉害。]

东海眼神发亮地看办公室,井伏有一面墙的书,上面不仅仅放了书,还挂了画,还有些诡异的图像。

“太厉害了。”他忍不住赞美起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他走到一尊转轮王的小像面前,“是西藏的密教吗”

“是的。”井伏很惊讶,“你认出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都是他挂的图像风格,每个国家、每个宗教都有具有宗教特色的图案或者艺术作品,绝大多数人看这些作品只能赞美它们“好看、优雅、有艺术性”,却很少能说出来源。

“是的,我喜欢研究宗教,也因此看了些书。”东海说,“这些图像我在书上看过。”

井伏因为他的话产生兴趣,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天南海北地聊天,从日本自然主义聊到女性精神觉醒,从东方古国的四书讲到伦敦神话,从嬉皮士谈到伊斯兰国度,他们的对话是随性的,知识面也很广博,东海脸颊红扑扑的,他有自己的骄傲,认为他读了足够多的书,拥有知识,那些人对他的欺负完全就是天赋平庸者对拥有知识人的摧残,他告诉自己不能与低智慧的人志气,从过去到现在,不被爱着的他以此来建立信心,寻找定位。

“你的知识相当丰富,那我猜,你也要比寻常人聪明得多。”井伏说,“正因如此我想你明白现状,这绝非大言不惭,我在学校内姑且还算受欢迎,而你的话,我想现状不用多说,倘若东海君想要安定地过完高中时代,不如更低调些,何必再去做触怒其他人的事,同我相处只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差,即便是为了自己我们也应该远离。”

“不。”东海却头一次坚定地说,“只要没有给老师造成负担,请允许我时常来找你请教问题。”

“对我是肯定没什么负担的。”

“那么请允许我的失礼。”他眼神闪烁,“总有些事比低级的欺负重要得多,只要能向老师您学习,无论忍受怎样的歧视都行,只要您不驱赶我就行。”

[我想要被理解。]

“啊,你这么说”

[我想要被爱。]

“那我也”

[老师您看我的眼神,跟看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是博爱的。]

[我想要被爱。]

“不好说什么。”

井伏笑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有什么读书心得就与我交流交流吧。”

[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会拒绝渴望知识的人。]

[啊。]

津岛修治与东海翔太对视,[果然是小狗吧,而且是呜啊呜啊隐忍,差一点儿就叫出声的小狗。]

东海翔太看他的模样实在好笑,井伏手捧他的画册,正在专注地说些什么,见到津岛修治走近后,分散了点儿注意力给他,东海立刻就感觉到了,他毫不留情地瞪津岛,眼里除了警惕还是警惕,后槽牙咬得很紧。

在津岛修治的眼中,他的脸变了,成了只狗狗,这里的狗不是贬义的狗,他其实觉得挺可爱的。

[黑色的湿漉漉的鼻子,因为牙向后咬而变得皱巴巴的脸,凶狠的镶嵌在眼眶里的双眼,会不会叫出声来]

[真是,我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

“有什么事吗,津岛同学”

“哎,一点小事想问问。”津岛修治说,“听同学说转学生必须在一周内选定要参加的社团,刚才听人介绍后发现,校内的社团都很有意思,因为暂时下不了决定,就想先在有意向的社团内转一圈。”他问,“请问可以到美术社内旁听吗”

“当然可以。”井伏笑说,“美术社欢迎一切对美术有兴趣的学生。”

“以上就是我遇见的事。”津岛修治结束解说。

“就是说。”织田作组织语言,“你觉得井伏有问题,东海翔太有问题。”

“哎”津岛修治说,“说了一大通,你就听出这些啊。”

“嗯,是啊。”

“哎,真没有意思。”津岛修治抱怨,“织田作你有时很有趣,有时又一点趣味都没有了,简直像是未老先衰的大叔。”

[他希望我提问题吗,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再等等吧。”事实证明,津岛自我问答的本事也很厉害,他的智商太高了,思维不是常人能跟上的,织田作想,说不定他经常自问自答打发时间,于是在跟人聊天时也会这样,“估计过两天就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是更有意思的事”

“就是死人啊。”津岛修治说,“你看网上的照片,连环杀手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啊,杀人的话,不是什么时候停手都可以吗”

“不,不一样哦,他跟你完全不同织田作。”津岛说,“举个例子,对于杀人者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程度又怎么样”

“是工作吧。”织田作回想了一下,“不得不做的工作,程度,不太清楚你说什么,我对这件事其实没有太真切的认知,你让我选择的话,还是吃辣味咖喱更好点。”

“唔,果然,织田作你又变得有趣了。”

[真难判断他有趣与无趣的标准,我在津岛口中一天一个样啊。]

“对你来说是这样,但对犯人来说绝对不是。”他说,“对方可是抱着酿造艺术品的心思来进行创作的,他有心思把人变成那样,肯定是最后的作品可以取悦自己,不过要我看来他的审美水平低下,只是想要猎奇吧,背后的犯人。”

“这样的人你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因为已经尝到甜头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死人还活着对吧,也就是说连隐藏的方式都有,肯定会更加猖獗。”他下结论,“一定会再动手的。”

“啊。”织田作又说,“但要是我们没有看见新受害者怎么办。”

“那就要碰运气了。”津岛最后说。

[今天月色很好。]织田作打开窗户,住在山上,人仿佛离月亮更近了,他的思绪不知怎么的,随晚风飘到了横滨的港湾。

只要是在横滨的日子,他每天都到港口,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分别是在晨跑与夜跑时。

[我们约定好,在港口见面。]

因为约定好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回去横滨等待,无论真实如何,都要抱着最后一抹希望去,说不定、说不定呢。

织田作其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究竟是抱着比尘埃还要微末的希冀,渴望d先生创造奇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或者清风徐徐的夜晚,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笑着问“你是o君吗就等了。”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遵守约定而已,和唯一朋友的约定,他借此不断缅怀d,不断回忆两人的通讯录,不断证明他曾经有过一个朋友,以此来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坚定地走成为作家的道路。

把d先生当成人生中的一个锚,一座灯塔,一个里程碑。

他回过头琢磨自己的内心,按照津岛修治进行自我贬损的方式来剖析自我,结果还是搞不清楚在想什么,织田作想,可能他就是个迷糊人,连自己都看不清楚。

[外面天气很好,月亮也很清晰,不能下山的话,绕着学校夜跑吧。]

想完就开始行动,他换上运动服,出门跑。

桔梗花绕学校种了一圈,除了桔梗花外,学校里还有座花圃,下午绕圈时路过,却没进去看,晚上路过,不知怎么的,陡然生出兴趣,想着“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吧”,就进去了。

[哎,原来是恒温花圃啊。]

最先映入眼的可不是花,而是树,它们有长且宽阔的叶子,自高处向下垂,叶子一张叠一张,连视野都遮蔽了,抬起手,树叶脆而滑的触感接触手背,浓重的香味飘进织田作的鼻子里,他非植物学家,当然分不清花的味道,但老实说吧,这股花香实在让人不愉快下,活像是打翻了一瓶浓缩精油,熏得他大脑昏昏沉沉。

昏沉之中,他看见了萤火虫,不知是野生的还是被养在花圃里,它们连成一条稠密的银河,乍一看像是月光下的银链,宛若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面的尽头是人,是花香捂得他产生幻觉了吗织田作感应不到自己的身躯,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心中的幻影,从嗓子眼挤出迷茫至极的声音

“d先生”

[我们终将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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